生于1917年2月17日的旺奥德·奥盖 (Whang-odOggay)，也被称为玛丽亚·奥盖(Maria Oggay)。菲律宾人，或者专程跨越海洋和高山、爬过上千级梯田去拜访她的外国人，一般会称她为阿婆（Apo）。

上个月情人节那天，因为她在传承和发扬菲律宾原住民传统纹身艺术方面巨大的贡献，菲律宾总统小马科斯在马拉坎南宫授予阿婆总统功绩勋章（Presidential Medal of Merit）。并为她和另一位百岁老人恩里莱（JuanPonce Enlile）举行了盛大的庆祝仪式。

在仪式上小马科斯说，“她是打破性别刻板印象的先驱，在男性的专属纹身的领域内冒险涉足。她是口口相传原住民文化的守护者和导师，教导了新一代艺术家，从而确保她的艺术形式能够继续讲述她社区的历史故事。由于阿婆的作品吸引了不同文化背景和跨越政治分歧人们的关注，使她成为了团结的推动者和将我们所有人联系在一起的理念的典范。她是菲律宾当之无愧的活国宝。”

为了能让生活中北吕宋科迪勒拉山脉（Cordillera）卡林加省布斯卡兰镇（Buscalan, Kalinga）偏远村庄、已经年满107岁的阿婆免受舟车劳顿之苦，小马科斯甚至指示菲律宾军方用美国人援助的黑鹰直升机为她提供专程接送服务。顺便说一句，除了有享誉世界的原住民纹身艺术和纹身大师，这里还是著名的科迪勒拉水稻梯田所在地。

搭乘直升机返回布斯卡兰的阿婆


除了众所周知的传统纹身艺术和几乎是菲律宾最长寿的人之一外，阿婆还有个小癖好——每当男性来拜访或是请她纹身时，就会抓住他们的私处。

其中最新一位遭遇阿婆龙爪手擒拿龙根的参观者是菲律宾知名歌手兼演员皮奥罗·帕斯夸尔(Piolo Pascual)。

两天前，有人把阿婆擒拿帕斯夸尔龙根的视频上传在社交媒体X以前称为 Twitter）上。可以看出，当阿婆的手靠近帕斯夸尔私处时，皮奥洛正在大笑。把玩结束后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帕斯夸尔与阿婆

除了帕斯夸尔之外，阿婆还曾在2019年与缅因·门多萨-阿塔伊德 (Maine Mendoza-Atayde)一起参加菲律宾历史最悠久的综艺节目之一“Eat Bulaga”时碰触过节目主持人保罗·巴列斯特罗斯 (PaoloBallesteros)的小弟弟。

视频传播开之后，越来越多的人亮出了被阿婆龙爪手擒拿的照片。好吧，其中有一位竟然是女性。不过看得出来，碰触女性时并不能让这位百岁老人感到兴奋。

阿婆擒拿帕斯夸尔的龙根

据说这是一种科迪勒拉山脉土著们的古老习俗，当她觉得你们很友好时，就会触碰你的私密处表示亲密，把你当成了她们的亲孙子。好吧，每个人小时候都有让母亲、奶奶等女性长辈把屎把尿过。作为一位107岁高寿的老人，哪个人见到她时不是孙子呢？所以，把玩孙辈们的龙根，正是这漫长的岁月赋予她的权力。这么一解释道也能说得通了。

阿婆是卡林加省最后一位曼巴巴托克（Mambabatok，即原住民传统纹身艺术）的传人。据说，这种纹身技能本来是传男不传女的。阿婆16岁时，父亲发现了她的天赋，开始违背传统指导她学习纹身艺术。于是她就成了那个时代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性曼巴巴托克。阿婆会受到当地社区的召唤，前往遥远和邻近的村庄，将祖先的神圣符号印在那些已经跨过或即将跨过人生门槛的人身上。

对于男性来说，纹身意味着成为一名猎头战士。部落勇士通过猎杀敌人保护同伴并赢得纹身。当部落勇士准备战斗时，一条墨迹蜈蚣会成为他们的护身符；当他们猎取猎物归来时，一只鹰会作为他们胜利的纪念。“纹身是我们最宝贵的财富之一，与物质事物不同，当我们死后，没有人可以把它们从我们身边夺走。”阿婆这样说道。

一种胸前的纹身，图案从肩膀上爬到手臂上，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完成，并且需要花费一头大猪或几公斤大米。女性纹身的原因各不相同，主要是为了生育和美丽。卡林加纹身的老年妇女经常说，当她们死后，她们无法将珠子和黄金带到来世。能留下的只有身体上有标记。

现在阿婆生活的村庄已被命名为阿婆纹身村（Whang-OdBuscalan Tattoo Village）。尽管这里的交通从未如此便捷过。但从马尼拉来的你仍然需要忍受超过12个小时令人麻木的车程，在科迪勒拉山脉蜿蜒的山路上，在危险的大雾中，绕过山体滑坡碎片和迎面而来的卡车。到了卡林加省廷拉扬镇（Tinglayan）开始的土路岔路口，明显标有“欢迎光临”的标志！阿婆纹身村的道路现已铺设完毕，徒步时间缩短了一个多小时。剩下的就是艰难地攀登梯田，体力正常的人可以在40分钟内爬完。

现代便利设施还没有完全改变这里，手机仍然没有信号，只有极少数居民有WiFi。但铁皮早已取代了传统的圆形屋顶，木屋也被拥挤的混凝土结构所取代。目睹所有这些变化的女性也是造成这些变化的人——阿婆是一位活泼的百岁老人。

仅仅上面提到过把玩孙辈的龙根的事迹，就能让我们知道阿婆究竟有多活泼了。

阿婆不会说他加禄语或英语，只能通过伊洛卡诺语（Ilocano，吕宋岛北部通行的土著语言）与她交流。

阿婆说：“当游客从远方而来时，只要我的眼睛能看见，我就会送给他们卡林加布斯卡兰独一无二的纹身。”

阿婆在纹身时，她的一名助手会找到了一根未使用过的“gisi”，这是一根一端带有刺的竹棍，而阿婆用一根浸在烟灰和木炭混合物中的草在游客的手臂上描出图案。她左手握着沾满墨水的竹棍，右手用一根更大的棍子敲打它，每分钟将竹棍上的刺敲击入肉一百多次，直到纹身处充满并渗出血和墨。她用湿纸巾轻轻擦拭，然后决定再次检查刚受伤的地方，以采取更好的措施。

大概是在15年前，或许更早一点，科迪勒拉山脉以外的人了解到了这种已经传承近千年纹身艺术的存在。于是不顾艰险的游客就像潮水到访布斯卡兰，据说2018年时每天不得不接待400多人。在世界知名海盗林阿凤的传奇经历中，也曾提到过科迪勒拉山脉深处的纹身人。

十几年前起，阿婆开始训练她的曾侄女格蕾丝·帕利卡斯(Grace Palicas)成为她的学徒。帕利卡斯在10岁时就接受了严格的训练，学习古代设计的档案以及以每分钟100次敲击的速度进行纹身所需的协调性和技巧。最重要的是，阿婆解释道：“格蕾丝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曼巴巴托克技艺传承人，她需要热情和耐心。”

现在，大多数时候都是由帕利卡斯和其他学徒进行纹身操作。阿婆只会纹出她经典的3个点纹身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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