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是人类及其他动物新陈代谢永不改变的哲理,因此生与死一直在你有生之年就不停的进行赛跑,生在前,死跟在後,到了你心停不动,也就是生死赛跑的结束,之後你在生的一切所作所为,是好?是坏?也就成为尚活着的人作盖棺定论的判决。
生死既是动物不变的定律,却産生有人贪生怕死。贪生怕死的人是生活在富裕家庭的环境中,为留恋享受人生才怕死,至於生活在贫穷中的另一类,经常因生活困难,反而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像这类人既不会贪生,也不怕死。
笔者出生在一个最落後的农村,也是最贫穷的家庭,父亲如何离世,我至今尚不知情,只知母亲染病时,没钱请医生,也没钱买药,亲人只把母亲的病体搁停在一座小荒山,在那里等死,当母亲被亲人把病体搁置在小山丘等死时,笔者年方五岁,并不懂母亲已在候死的挣扎,只以这条小生命,在母亲的身旁玩泥沙作乐,最後是见到姐姐泪流满面,一边哭,一边牵我的小手,把我拉到临终母亲的床前,母亲拉着我的小手,摸我的头,以有声无力的交代一句:孩子,母亲死後,你得乖乖做人。但笔者当时幼小什麽都不懂,根本不明白母亲这句话,是临终时的遗言,还是脱开母亲那无力的枯乾双手,再自作乐。到了母亲尸体被几个工人,放在由木头所制的棺材,并钉上棺材钉时,我这时才又跳又哭,我要母亲,之後我即莫名其妙,由伯父将我骑在他的身上,翻山越岭,带我到一家小寺庙,据後来我七十年找到家乡时,才明白那里是乡名“下阁”的一个农村,主持那一家小佛寺庙的是两位专门贩卖孩子的老夫妻,当时我还把他当是姨妈称呼,从此笔者已人亡家散,我被辗转最後卖到王家,姊也被贩卖到另附近家庭,作童养媳,後来据说因受不了夫家的虐待,自己又逃回伯父家。
就是笔者有经过这一段悲惨的经历,造成我一生既不贪生,也不怕死的心理,笔者因十三岁从家乡晋江西滨乡由养叔父带到菲律滨後,即像摆脱苦海,在叔父设在中路区流氓云集的小店,每日站在店中与那些流氓为伍,十六小时工作,从不感受辛苦,直至我年时十九岁时,叔父生病去世後,笔者在菲律滨可说举目无亲,自己一个人生活,从来就未曾生过病,找过医生,直到今年九十五岁时,到今年五月才忽然感觉到全身健康失常,生活不像以往灵活,才找上一位五年来替我控制糖尿的一位吴医生问其原因?吴医生才笑问你今年已九十五,尚能自己直上二楼找我,人家八十岁时已很多在坐轮椅,难道你还不满足?真的是一语点醒梦中人,笔者这时才明白我已年届九十五,是进入老年人生活的情况,就这样继续过着我平时的心安理得的生活,直到有一个晚上,刚吃完晚餐,爬上二层楼的睡房,刚到房门口,即忽然间昏迷不醒人事,好在那时家中佣人刚在我身旁,把我扶躺在床上,我一直在不醒人事,入睡梦中看到很多早已死去的一些朋友,尚在一间玻璃屋中活动,就这样忽然间觉得有人在我的背後一撞,我顿觉醒来,才明白原来我还活着,未走入阴间路,令笔者觉得是第二次生命复生,翌日即抱着怀疑的心情以为是心脏问题,找一位心脏专家经过一番心电图的试验,医生指是心跳有点不正常,会忽然停顿,建议笔者装上心电池,价值有二十多万,至四十多万由我选择,笔者笑着回答这位心脏专家,告以笔者今年九五年龄,不需再花这麽多钱求活,尤其笔者一生最愿望的,如果一旦应命归黄泉,只求心病突发,突然魂归天国,既不托老病令自己痛苦,也连累活人,笔者只请医生派给我一些治心病的药,然这样经一个多月,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早上,我照常五点半起床,打开电脑,七时半往住宅区所建设的体育馆,依旧进行一边自己演练一边教导学生,练习杨式太极拳时,只练到第二段,又觉全身无力昏迷,这时在笔者身边共练的几位学生,合力将我扶住,并由其私人护士给我急救,再打电话给住在岷里拉市的老大,和刚由加拿大返菲,拟替笔者举行九五祝寿的儿女,一起赶到体育场,把笔者送进位在马加智新村的仙罗驾示医院急救室,经医生一番检查,发现病源是发自头脑中的旧伤,不是心脏,旧伤是一年前笔者在教导一位学生如何运用杨式太极的推手对付敌人时,此位学徒竟然以笔者作为试验的对象,当笔者不提防时把笔者用力一推,推倒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笔者虽一时昏迷,但很快即自动站起来,摸摸後脑只觉一阵痛,并不流血,虽该学徒要带我找脑医生检查,笔者既不受伤就算了,以前禁不得饮咖啡与喝酒,现在都已解禁了,也成是我第二次从鬼门关又再溜走的一次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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