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十九大”刚热闹开场不久,耐不住寂寞凄清的民间有些中学同学不待授权无须选举也自己开起了“代表”大会,真如这样“蛮拼的”就“敢拚就会赢”似的。
我不是老虎却在“草莽”间,不是蛟龙只在溪水旁,亲密的是山间微风丶温存着绿水无波澜。无关自己搭台自己唱戏的寒淡。
昨夜在竹席上略铺床单,身上也盖了小被。今早眼见东方即将红艳,乃将“库存”的床单丶小被子等纷纷搬上凉台恭迎东君圣驾,如今正好旭日临窗可感温暖。
朝阳未出之前,几分冷意嗖嗖中我提井水煮茶也浇水于“菜园”。穿一袭白色的短衣和半裤,穿梭在楼前楼後石壁旁与花树间,在平淡无奇中自然遇上了早已平和相与我的伴侣了。
几条角瓜分别在不同的地方舒展着它们的真容,吸引着我顺手拍下它们的形象:
这个赤条条的即将成熟的它,即使在这暮秋并非“鼎盛”时期,也我行我素地悄悄地生长,像个吊儿郎当“荡秋千”的顽童,不是“天天向上”,却是在我的关注中不知不觉地从花树中逐步下垂到花树下部了,这正如结满果实的谷穗沉甸甸的“依然故我”!但不知是它为了远远逃避围墙上不时光临的不速之客小松鼠的袭击,还是别具匠心移“三寸金莲”玉步款款接近我?因为没与它开过“代表会”,所以实在也不明白。不过,“你知道的”!
再看另一条“汉子”吧,悄然隐藏而靠在後面横杆上与花树枝叶间,旁边早已爬满了已经枯乾的某些角瓜叶或丝瓜叶了。这样一种在绿色果实旁边陪伴这那枯乾叶子的境况,让我的思绪很快飞向电视中那炮火纷飞的战场。这个有些其貌不扬的角瓜“汉子”就是那战火中少有的“幸存者”,而旁边那枯乾轻薄僵硬在它旁边的叶子,就像曾经与它生死与共与敌人拚杀而壮烈牺牲的战友一般。在暮秋让我们在见到它时虽然有些许慰藉,但更多的是对于残酷战争给带来的悲惨的动容与心灵震颤丶对于人世沧桑的沉吟咀嚼与无声的叹惜!
再看看另一个画面吧,都在暮秋时节它的“花季”要过时的时候,它却仍然要亮丽在路边丶奋斗在一条那不怎麽再伸展的的藤儿的近末端,顽强地不嫌“高龄难产”地再结出个小小的丶但仍在悄悄长大的果实要报效主人更叩谢苍天。
请别小看这小生灵——大概由于本来果实结之处几乎在悬空处,如果渐渐长大下垂,枝条的极其有限的牵引力可能会因太小而折断而要了瓜子的性命,所以它竟无师自通地事先自然采取了一个横躺于枝叶间的姿势,其身下的“床”边明显牵动着一条弹簧线圈式的“瓜须”更是“夺人眼球”,明显是让人们对于该果实未来的发展前景多了几分乐观和自信,也更使我感到角瓜这小小生灵天赋的不凡,其身上蕴含着大自然造化的“鬼斧神工”,是如此轻灵绝妙令人叹为观止!
“哪里有生活,哪里就有欢乐的宝藏”,何其芳先生的诗句在我的脑海里盘旋,我这个未必合格的“园丁”,竟然如此幸运丶如此丰富地品尝了看似“不咋的”丶即将成为“昨日黄花”的角瓜在美妙的成长中带给我的无限的温馨和从容。以至於用不着像古人“惜春常怕花开早,惜春又怕花落去”地无限寂寥无限惆怅地“问春风丶问黄鹂”,却在这小精灵忠心尽职的成长和奉献中,感受到苍天大地无穷的爱心和暖意丶感受到万有不凡的高雅特质丶感受到自己满怀赤子之心和谐宇宙自然的天然妙趣。感恩!
于是,胸无大志,心向至善的我迫不及待地给三张角瓜的照片缀上了这样的语言:
思春由他去,暮秋我仍来。虽历沧桑果犹在,稚嫩不徘徊。枝叶半遮面,凌晨睡眼开,金风微拂情如海,相陪无等待。
“相陪无等待”,不是吗?!
看看身边角瓜的情状,想想昨天突然惊闻我的一个大学女同学去世了的噩耗,再听听其他少数健在的同学在其治病期间的雪中送炭鼎力帮助丶又看看更多的同学在昨晚今天纷纷为其家属寄送丧仪表哀悼等,我们都可以感到人间到底有真情在。
不过,要说最好的陪伴还是“相陪无等待”,还是该在她未离世前的更为实在的直接的表达为更可安慰彼此的心。这也像我平时说的,学雷锋不是一天的事,而是天天的事;和谐亲友也最好不要等到死了才表白,而要天天自然地真诚地一视同仁实事求是地落实到位,这样会更给彼此的思想感情和实际事情有更多更实在的裨益!
平和随早晚,相伴无等待。这些我亲手种植和长期保护的角瓜,没有因为我的落伍和无能而疏远冷落我,而是虽然无声但却深刻理解我的情与爱,并时时以其“受人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真诚和毅力,从夏至秋以至到这它们将告别今年的“花季”时候,仍旧一往情深地与我陪伴,给我奉献美好,为我的心灵浇铸着宇宙间的大爱情怀的丰碑,鼓舞我像它们那样屏弃世俗的偏见而坦荡如砥地“奋然而前行”!
平和随早晚,相伴无等待。我想,而且也敢说,哪怕这些角瓜株丛在不远的将来枯乾死去,但是它们给我的那一本天然无等待的忠心诚意的陪伴和奉献,必然会成为我珍存终生使用的精神遗产,鼓舞我将来继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平和随早晚,相伴无等待。作为“万物的灵长”的人类,只要顺应天地间不可抗拒的客观规律去做人做事,则其必然自如展现不亚于角瓜这种植物的美好的风采!
写于2017年10月21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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