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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活动 感情的潮声 谢如意

  ——晨读梁白瑜君《今夜的雨 今夜的你》

  两天的冬雨,虽懒了我一个清晨贪眠,却激起我仍然滚烫在心中的感情的涟漪。

  我不止一次地感到现实里充斥着对于阴谋与暴力的无知而野蛮的赏识,但是我怎麽也不会屈服其淫威而要让真情奔腾不息!

  我会在冬雨中小心翼翼走于菜畦边采摘蔬菜湿了衣角,我更会在冬夜里对那被雨打歪下垂乃至折断的菜叶扶直或收拾,因为,我知道它们也是有生命的。同样值得尊重!

  它们的生命既然和我有关,我就没有在夜里或雨里对它们忘却不理的权力,而是有保护或运用的职责。我知道它们像春蚕像蜡烛一样,也是“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尽”与“干”是它们生命形色的消失,但是却是它们灵魂的归天或升华,是一样甚至更要受到应有的尊重的!

  就在我这里缠绵在今夜的雨,今夜的菜的时候,邻县永春方向早有“和光公益书屋”悄悄酝酿,热气蒸腾地开展了悼念馀光中老先生的诗歌朗诵会了,而这篇梁白瑜君写的《今夜的雨  今夜的你》就是其中的产物之一丶也是在文友推荐之下幸而成为我的精神“早餐”之一了。

  我的饭量大又咀嚼慢是出了名的,但是我的言为心声出手“军事化”不敢慢也是有点自知自持的历史的。因此,就在我间杂刮胡子丶喝开水丶欣赏电脑上龙争虎斗的美国NBA骑士队险胜魔术队的精彩的“尾巴”里,我赶上了文友推荐梁君之此文的“早班车”,在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满足饕餮之欲後,我忍不住如春蚕吐丝般也如牛“反刍”一样有了如下的语言:

  作者选择在这样特殊的久旱逢冬雨的冬夜时节开篇,可谓得其“天时”;这个“天时”偶合了余老先生逝世不久後的发生在余老家乡永春的悼念活动的“地利”;这个“天时”与“地利”,更在永春“和光公益书屋”的文学同好的“人和”里和谐“共振”出以“馀光中诗歌朗诵会”形式表达永春文学青年缅怀余老生平业绩丶开拓永春文学发展的光辉未来的“频率”。诚如作者名字所示,这真像一块洁白温润的瑜,温暖着“今夜的雨”丶缠绵着“今夜的你”!

  “今夜的雨”大家有份,“今夜的你”不仅有“你”!多少文学青年的信仰和壮志,都一起在明亮的灯光下的书店间聚集丶在掷地有声的声声朗诵里蔚成一场生命的活动丶感情的潮声感动着你丶鼓舞着他丶激励着我!

  我于是情不自禁地写下了打油诗以赞之:“文学沙龙一盏灯,永春照耀集群英。当思余老开先例,後浪前潮接踵行”。

  打油诗可能煞了活动的风景,还是在作者的文字里穿行感受他们的灵魂和生命吧:

  是的,咱们是“再来三杯”的狂放少年,是“等你,在雨中”的多情儿女,是以未来女婿为假想敌的父亲,是不管春天和冬天一样会想起多雨的江南的我们。

  有个性吧!就是这样文学青年,浪漫是他们的血肉丶豪气是他们的骨骼丶多情是他们的精髓。所以能在冬雨如“春雨霏霏”的“今夜的雨”的时节,一往情深借余老其作想到撒手尘寰不久的余老其人“今夜的你”!

  多情如雨,淅淅沥沥;苦情如雨,点点滴滴。“怎一个愁字了得”!?

  仍听他们诉说吧——

  生而为人,总是这般火浴悲壮,或赴水为禽!或扑火为鸟!听到了吗?鬼雨何凄凄?是为三日的小儿留下一生的苦杯,为父为母者,该如何去饮呢?大概只有当自己死了,葬在长江与黄河间,悲戚才算了结。

  三岁的小儿是谁,热爱余老的文学青年;为父为母的是谁,故乡永春的土地。而故乡是不死的!然而诗人的遗志葬在黄河长江,黄河长江在哪里?那是祖国,不管在“这头”还是“那头”的“海峡两岸”。

  苦雨凄凄,道不尽诗人英灵满九州;冬雨菲菲,说不完家乡文学後辈缅怀的万种情。长江黄河为证丶天地为证,我们都愿意做继承余老遗志,为文学事业健康发展丶为伟大祖国力挽狂澜走向兴旺而挥洒热血写春秋!我们要和各行各业优秀建设者一起,用我们的可能还稚嫩的笔,描绘未来锦绣的前程,当作对余老英灵最美好的安慰!

  面对冬雨,我们也该有一地洁白的人生,如雪丶如歌;正视冬夜,我们也该有铺天盖地的豪情,似日丶似月! “托体同山阿”,逝者已矣; “无论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丶我的歌”,我辈来也!

  还是再倾听他们的诉说吧:

  看到了吗?蒲公英的远方是没有清明没有重九的地方,萤火山庄里住着一位白发诗翁,那诗翁曾经数着故土那座宋桥的长度,然後如浪子回头般地呢喃“永远,我等”。等什麽呢?等的或者就是春天,眺望所谓高过所有暮色的层楼;等多久呢?重九出生的孩子茱萸的孩子,长成九十岁的耄耋老人的今天,他死了。葬于星。

  现在,是轮到我们“等”了,等什麽?等文学创作繁荣和祖国昌盛的春天!我彷佛听到作者捶胸顿足的哭悼丶我依稀感觉作者刻骨铭心的礼赞!这是不仅是对一个活了近一个世纪的老人的缅怀,而且是对所有对兴旺国家的有虔诚信仰和不懈追求者的激励!这真的是“一座丰碑”!

  一个“死”字说得很“淡”,这淡冲和了五味,也让我感受到什麽叫做“和光公益书屋”的“和光”!多少人只要手机热闹,耐不得阅读的“静”的“煎熬”。可是我们毕竟没有“死”,暂时也不配“死”!因此要活动,要鼓浪。凡是有生命的活动丶感情的潮声的地方,就是你们丶他们和我们灵魂和谐飞翔的地方!

  三个字“葬于星”说得多麽玄,但是仅一个“星”字,可以让人想到他是“文曲星”,也可以让我们恍如见到他升天“名列仙班”。或者,我们也可以帮助我们理解李白为什麽吟咏“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一丝心境。

  总而言之,我再也不敢多陈臆说了。我只是在《今夜的雨  今夜的你》中也得到些许安慰:那一是诗翁临终前已经没有了乡愁了,因为他早已回到祖国五丶六十回;二是因为我也在诗翁第一回回祖国的2003年,在诗翁的故乡永春牛姆林景区中和他有过邂逅。诗翁那慈祥的笑容丶轻盈的脚步以及我们报以诗翁欢声笑语和热烈的掌声,如今仍然回想在我的耳边丶更在我的心上!

  今夜的雨不是梦丶今夜的你恍如梦。写《今夜的雨  今夜的你》的是梁白瑜君一人,但是表达的是无数有正确信仰和坚定追求的文学人的心。就这样,在北国一片冰封,南方冬雨霏霏的时节,我没有来得及买上“船票”,就攀附上了永春文学青年同舟共济的航程。请不要怪我无知和贪婪丶请原谅我的执念:凡是有生命的活动丶感情的潮声的地方,就有可能是你们丶他们和我们灵魂和谐飞翔的地方!

  忽然闪过一丝似曾相识——“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我不喝酒也微醺了!

  写于2018年元月7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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