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傍晚,风扇呼呼地响,凉快!
独自坐在窗下打击键盘。它是“欠打的”,没意见。光着上身。我是在野的,正常。今天一丁点事,在这里“报个账”。
几个月前,芥菜绿油油的,吃不完。晒晒腌制它们吧。不用“五套班子”“集体研究”丶不用报批在案。反正是“民间”活动,“两厢情愿”就可以了。
绿油油的菜叶蔫了,主人把它们拿来放在圆圆的米箩上,铺开,白花花的食盐下了,一起揉啊揉的。不怕“皱巴巴”,它们“命该如此”,放入塑料桶,还参上糖,腌制了。
凡先後三次,先到先上,後到居下,“潜伏”好有“腌制”效果。秩序没有乱,“没规矩不成方圆”嘛!
才两三天,拙内就迫不及待地“尝鲜”了,赞。後来她少理弄它们,经常是我拿出来洗了炒好了之後,她少不了“啧啧称赞”,但後来不怎麽样了。毕竟,腌制品虽然不是山珍海味,但也不能吃太多,也没太多可吃。
为了更好地腌制它们,我还差点用个瓮“换防”,只因不小心在洗旧瓮中瓮破伤了右脚拇指,一路血迹斑斑,回到家门口时,拙内马上给我清洗和包扎伤口,止血止了三次才止住。我当天打了预防“破伤风”针。
虽然伤口四天後已经无大碍了,但没想到因此诱发那附近曾经的痛点而复发肿痛,大概是伤口深伤到小动脉导致诱发旧痛点肿痛。那一阵子真的“够呛”!
这个不愉快的事情大抵早已“灰飞烟灭”了,可是腌制的芥菜的“销路”毕竟不长,一晃又是一段时间过去了。直到今天才又看一看它们啥模样。
毕竟腌制品有汤水,也许因下食盐的量有待斟酌,所以水面上的颜色和周围的状况都不让我感到“乐观”,我不是老板却拍板,马上要把丑丑的它们扔到垃圾堆里去了!
不是说“粪土当年万户侯”吗?何况是区区的腌制的芥菜呢!这样想着,军事化的行动随之。
然而,倒掉其上的其貌不扬的汤水後,那芥菜的黄黄嫩嫩的样子却让我不忍就如此抛弃之。于是,念头一转,飞步往水井吊水冲洗五遍拧乾,又一口气登上楼顶,扫乾净可晒的台面,将芥菜撕成一条条细的放着晒,存心要把它们晒成菜乾了。
其实只要把绿油油的芥菜煮熟後挂在竹竿上晒乾,也是可以成为淡菜乾的,可是当时就因为没有大锅煮熟菜才没办。而如今是被“逼上梁山”,是想让这些本来是“腌制品”的咸菜“转型”为“咸菜乾”,脱离在塑料桶的“水深”而到烈日下“火热”一场,在经过“水与火”的考验後而成“特色”的“干”。
这个“干”嘛,没有“乾爹”丶“乾娘”“乾女儿”“乾儿子”的“故事”,更没有“官二代”的头衔,只不过是,经过了多少甜丶酸丶咸的“融资”,又经过“水”与“火”的“洗礼”,没有宗教信仰的它们彷佛一下子有了宗教信仰历练的“灵气”,也如同玩魔术一般又如“唱大戏”般“变脸”了一回回,终于不用“一张纸”的“任命”就成了“干”(官)。
闽南话的“干”与“官”是同音的,但是官与干的颜色却大不同。
这官嘛,大概属於冠冕一类,是“红顶子”的。记得好像以前国民党有挂党徽一招还可以用钱买,虽然放在胸前不在“顶”上,但不知道有没有“红顶子”的味道,而清朝官却往往是“顶戴花翎”,好像是颜色多多又样子讲究的。
而这“咸菜乾”,消去了水分就身子硬挺了起来。尤其是绿叶成了黑干,绿茎成了白干,“黑白两道”兼而有之也“难能可贵”了。虽然上不了“朱门”的“大雅之堂”的“宴席”,而不得不委身于“下里巴人”手下的“餐桌”,也算是“时也丶运也丶命也”。它也不敢有半点怨言,你看它如今一身不再湿漉漉粘乎乎的,而是硬邦邦直挺挺地躺在旧日的塑料桶里,那个爽利轻松或许正让它们悄悄地哼着“升平盛世”的小曲儿呢!
总之,到底由“菜”的“菜鸟”而成“干”的“乾货”了,这大概是个“发展”和“进步”。“菜鸟期”总较是任人宰割的料,至於“乾货”,可以作为礼品相赠也便利储存,今後或正是“时来运转”而“黑铁生光”呢!
不是菜,成干啦!只不过不是闽西的“八大干”。其实那“八大干”除了“地瓜干”我叫熟悉和喜欢外,其他也不觉得怎麽样,尤其是那“老鼠干”,一听我都倒胃口了,实在缺乏美感。加上笋乾煮熟也不易丶萝卜乾也未必妙到哪儿去丶豆腐乾对我们这里也未必奇丶猪胆干恐怕胆固醇也高等,“八大干”名声在外,我总觉“不咋的”,这也许有点“狐狸吃不到葡萄酒说葡萄酸”喔。
不是菜,成干啦!到底地想起来,如果没有能力经得起太阳一番番的暴晒丶没有福分经过主人一回回的温存抚爱,这“菜”是决不可能成“干”的!所以,感恩自然的造就和有爱心的人的成全,不知是否也是“干”们私下热议的话题?!
不是菜,是干啦!只不过是,“干”们不习惯在“菜”们前推心置腹公开议论,因为要“保持距离”和“姿态”。尽管“干”们自己也知道以前自己也是“菜”,甚至应该说是没“菜”就成不了“干”的。这就是干们的“内部消息”,如果对老百姓说就叫“不忘初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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