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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商与文人的附庸 锺艺

  多年前,菲华社会曾流行一个名词或谓称号,即:“儒商”。近年来,已不多闻。目前,菲华社会的新动向是“一个班子,两块招牌”,即:一个社团在原有的名称外,再加一块“商会”的招牌。此况正逐渐升温。目的,据闻是为了与中国大陆的“国情”接轨。

  说回“儒商”。富人酒饱饭足之馀,附庸风雅,深究起来,是“古已有之”。而文人对富人附庸风雅産生排斥也是“由来已久”,或讥之不懂文艺装懂文艺,或嘲之为出风头而参加文艺活动……。可是,倘若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附庸者,乃依附之意。一个人“腰缠万贯”之後,还想着向风雅靠拢,甚至依附之,可见其对风雅的崇尚与仰慕。尤其,今日的华社,文化人是没啥社会地位的,虽贵为一校之“长”,在学校举行庆典丶拍集体照时,若非有人临时加了一张椅子,校长先生就得让座於众校董大人,与学生们同列充当“布景”。

  然而,文人真的那麽清高丶从不附庸甚麽吗?早在清朝时,就有人提出质疑:“文人每好鄙薄富人,然於诗文之佳者,又往往以金玉丶珠玑丶锦绣誉之,则又何也?”(清代张潮《幽梦影》)。此话一针见血,说穿了,文人多多少少亦慕富。“诗仙”李白先生一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揭穿了文人的老底!当然,像陶渊明丶杜甫丶朱自清之类的有骨气的文化人还是有的,只是像清官般属於凤毛麟角。

  历史告诉我们:倘若文人附庸於富人,顶多是昧着良心为彼等鼓吹,为害不大。一旦依附了权贵,仗势打压同仁,尚属小事;如“文革”期间,炮制出在“四人帮”控制的媒体上的“满纸荒唐言”,那可是祸国殃民。

  因此,每一位文人都应紧记曾子先生的教诲:“吾日三省吾身”。别只顾讥讽富人附庸风雅,而忘了拿镜子照一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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