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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菲随笔之五 江湖之在场 吴谨程

我生活的现场濒海,是东海与南海的交汇处;我所处的空间有晋江,一条由山向海的河流,诞生了全国县域经济奇迹的「晋江经验」,占据了华人福布斯前十的半壁;有龙湖,福建省最大的天然淡水湖,是侨乡中的侨乡。於是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能把一个词玩坏,不是人的问题,是这词本身有问题。

 江湖,原义江河湖海,泛指导四方各地,但它常常要充当某一特定时空环境的角色,於是有了「身在江湖」「相忘江湖」等等说法。比如,参与宗亲文化活动,由许多人与事构建的时间与空间的聚合点,就是江湖,「吴氏江湖」。

 江湖有风险,行走须谨慎。参与了,就是在场,就是「相知江湖」。现阶段人人参与的微信群,就是一个个的小江湖。你若是三不五时露个脸,就宣示了你的在场。其实,从微信时代上溯,你会发现,微博丶博客,乃至各种自媒体,都是自我在场的一种体现,这是「主动在场」。

 与之相对的,是「被动在场」。比如,让德吴氏110庆典,可以预期的,对於吴氏宗族,这是一场世纪大典;你不到现场,但你听说了,你照样获取这个信息,这就是「被动在场」。

 无论「主动在场」或「被动在场」,与姿态并没直接关联,只在於你的参与或「介入」的程度深浅。在场,你可以通过各种感觉器官,感受这场盛典的声丶色丶味丶形丶触等等。

你没在场,你还可以听故事。故事有起伏,你听说的不一定是真实。

 当你在场,你是历史的见证者;当你不在场,你是历史的传播者。

 在这个浮躁的时代,在场是所有人自我宣泄的手段,是自我价值的确认,是草根对於主流的看齐。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汗。且泡一杯茶,收拾行李去。

 2018.10.19於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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