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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忆亚玲姐泪眼婆娑 谢如意

  昨天早晨刚刚写过一篇缅怀我的二舅父的文章,昨午却突然惊悉在京的大学学友李君红专传来曾君亚玲姐逝世的噩耗。

  一时无语丶一时激动丶一时百感交集不可抑制!于是,抖着身子丶流着眼泪丶直抒胸臆给红专学友传去以下的文字:

  “红专君:十分感谢您特地给我示知亚玲姐的凶讯!(祈祷的图标)不知她因啥而亡丶何时出殡?敬请您一定转达我现在直抒胸臆对亚玲姐的悼念文字。再次万分感谢!(三朵红花丶三个握手丶三个祈祷图标):真不幸!好好的一个人,历尽坎坷忽尔驾鹤西归去;无奈何——真真的无觅处,踏遍天涯不见玲姐能复来!凭谁再叹:好大的北京城留不住你一个人!?就我长哭:茫茫宇宙里我敬立叩首合掌为您送行——尊敬的亚玲姐天堂一路走好!我们再相会还有来生!谢如意泣悼亚玲姐于福建南安金淘镇教师新村。2018年11月21日(四个哭丶四个祈祷的图标)”。

  激动与伤感一时难以平复,忍不住脱下外衣只穿短袖,独自下楼沐浴久违的阳光,也顺便收到厦大校友总会刚寄到的《厦大校友通讯》今年第一期和一些校报并阅读,也顺便与刚逝去一个亲人的两个母子交谈而後回。不善于下午写作的我一直拖到今晨才动笔,将一些对亚玲姐的漫忆在这里浮光掠影一下既以慰鄙怀,又与读者倾谈扬善。

  我们在1978年春同上厦门大学中文系,当时95人分两个小班,八个小组。红专君和我与亚玲姐同在一班一组里。刚入学之初,亚玲姐是一班的文娱委员,我是学习委员,红专君是全校短跑的运动健将,好壮好机灵的一个人写得一手特别细的字。我们自然接触会比较多。

  1982年春毕业分配,我们三人及同小组的另外两人都成了35位进北京工作的一员。占了大班进京人数的七分之一。红专君在外贸部工作丶亚玲君在中国妇联工作,後来去了香港《大公报》任职丶我是在北京煤炭管理干部学院(如今的中国传媒大学)任教,後来我主动调回乡任中教。一时南北遥隔。

  应该说,亚玲姐虽然是厦门人,家住镇海路,其父是中国感光学的先驱者,兄弟姐妹不少。他写的字的端庄秀丽正如她的为人严谨一丝不苟;她是城市人,但是穿着却堪与农村人比朴素整洁。也许正因为这样,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她会看不起我这农村去的,後来觉得她对我还格外信任和关心。

  也许,正如红专君亲切地给我取了一个“贺老六”的外号一样,我们彼此间的信任与尊重都是那样的自然和感情深挚。

  红专君也曾为我见义勇为肝胆相照雪中送炭姑且不在这里说,单说说亚玲姐曾经十分诚恳地要介绍我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对台广播部工作的事:

  在她这个虚怀若谷又对我格外看重和信任的人的眼光里看来,她在单位里的业务还是比较能胜任的,因此她说“何况是你”。而当时进那里工作的要具备三个条件,即大学本科文凭丶会讲闽南话,这两个条件我早已具备了,另外一个条件好像就是业务会胜任或年龄要求吧,我当时年纪虚岁三十。只是一进去暂时不能有单间住房,要与其他部的人住在一起;而且,五年内不准调动,因为这个记者工作从采访到制作节目一条龙负责,是需要有个业务专精的过程。但是因我执意要调动回家,故有负她的盛情了。

  虽然如此,但是她对我的深厚的同窗姐弟般之情,使我感戴莫名,没齿难忘。虽在那以後天各一方,但是铭感五内,始终都激励着我认真地为人和做事以弥补有负学友盛情的缺陷。没想到突然惊悉她的噩耗,实在是百感交集而至於泣不成声,在拙内面前也止不住泪流满面。

  与她最後一次通电话,是2008年我从家乡奔赴母校厦大要参加厦大77级丶78级入学三十周年聚会的途中。记得是车到同安县城时她打来了电话,他知道我将参加学校演出的节目是男声独唱,而她在学时拉手风琴就是一把好手,到聚会时本来也要到会演奏钢琴,但由于种种原因她後来没有来了。她鼓励我要好好去演唱,为咱们同学争光!

  没想到的是,我们不仅失去这个第二次可能重逢的机会,而且事情也会让她失望。因为尽管我与校方演出有关领导早已联系好要出独唱节目(略兼扣紧独唱歌曲作微型演讲与朗诵),校方也早已把这节目打印在发给所有参加聚会的人的节目单里了。但也是由于种种原因,我只好放弃没去参演了。这令同去参加聚会的其他系有的校友都感到奇怪而问其故。

  这些拉杂事说来话长暂不多说也罢。且再说说更早的2008年我们中文系也有过入学二十周年的聚会,那真是聚会的第一次也是特别好的第一次与她可能重逢的机会。参加者都情意绵绵,人人都有发言的机会。

  但是,不知她那次为啥原因也终于也没到场。我好像听说其实她有回厦门,因为当时他有个哥哥去世。我特地带着自己去赴会时不卑不亢送给不乏着作的师友们人手一份的《九八笺》拙作小集去她家找她。

  这是我亲手用蜡笔刻写的我的“下水作文”集,是自从1986年开始至今我都在坚持练笔的产物之一丶且于当时用作教学辅助资料。我自觉我这“土特产”很珍贵,所以不卑不亢地班门弄斧送给师友。

  可惜,当我到达她家时她早已不在厦门了,我们第一次想重逢成了泡影!

  也许我平时在心底里的潜意识里存在着有朝一日来个可能第三次重逢的机会,没想到却突然来了个她逝世的凶讯。

  太意外丶太伤感丶太无奈!

  也许有人会误会亚玲姐有倾城倾国之貌,才会令我如此怀念和伤悲,其实不是的! 也许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丶也许是“柳下惠”灵魂在附身,我曾经在上大学前大热天与学生照毕业照时都把衬衣的风纪扣严谨扣紧,像个不是兵的“兵”;我曾经被好多人认为是“校花”的人予以过委婉嗔怪为“理智”的人。在自己工作还未得到分配的时候,脑子里总是“一根筋”地专注于学业,加上自己是农民子弟又很有“自强不息”的矜持,决不可能轻易对堂堂大学的异姓同学想入非非。由此,难怪有别的女同学曾经当我的面说我“不敢谈恋爱”。

  是的,当时我在厦大不敢谈恋爱。在北京可谈恋爱的机会更多,但由于我坚定要回乡,所以更是“不敢谈恋爱”。虽此,我的心里有丰富无穷的爱,支撑着我在爱的海洋里学习丶工作丶生活着,直到现在更是这样!我退而不休地爱——自爱丶爱人;爱家丶爱国丶爱社会也爱生活!

  正因为我心永远有爱,所以我忘不掉一切可爱可敬的一切,我在不断感恩和自励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丶我在饮水思源中努力锻造和坚守自己生活的一角晴空!

  亚玲姐逝世了,我的确感到悲哀。但是我不仅对亚玲姐感恩丶而且铭记她的毕业留言:“生活像一面镜子。你对它哭,它就对你哭;你对她笑,她就对你笑。”时髦的人们也说“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漫忆亚玲姐泪眼婆娑。我当记得她的雅教,要从悲中超脱出来,学会在生活中笑!

  漫忆亚玲姐泪眼婆娑。我不仅要对着生活笑,而且也要对着她的灵魂笑!因为,佛家说人生是苦海,亚玲姐生前虽然不乏光灿灿的头衔和冠冕,但是以我有限的了解也知道她也是历尽坎坷。正如有人说的:荣誉的桂冠是用荆棘编织而成的,凝聚着多少苦痛的心花和奋斗的血雨!

  漫忆亚玲姐泪眼婆娑。隔空遥对亚玲姐的灵魂。我要大声朗诵“大江歌罢掉头东,邃密群科济世穷。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我要沉稳吟咏“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徵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丶我要纵情高唱“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丶我要把那“古今多少事,都赴笑谈中”丶我要欣赏“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我要把这作为对亚玲姐灵魂的安慰,也作为对自己的激励!

  漫忆亚玲姐泪眼婆娑。我庆幸亚玲姐终于脱离了人生的苦海,独自走向了自由的天国,在那里没有雾霾血腥丶没有阴谋暴力,亚玲姐可以自由自在在那里重逢故友,弹响钢琴与他们推心置腹,也可以与他们在虚空中轻歌曼舞,于宇宙里潇洒通行无阻!

  漫忆亚玲姐泪眼婆娑。尊敬的亚玲姐:天堂一路走好!我们的重逢还可待来生!

  尊敬的亚玲姐,安息吧!

  请亚玲姐的家属节哀顺变丶互相保重!

  愿一切健在的人好好珍惜当下,做最好的自己不懈造福,从容度个无须悔的人生!

  写于2018年11月22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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