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间,自北京调回故乡已经35年了;动情处,觉此间如同在探索之夜里。谨与几个生命活动丶生活运动的轨迹连线,觉彷佛是在一个直径三千里圆通的江山里回旋。
回旋如在圆圆的一湖中不乏“柳浪闻莺”风景,其直径不小於三千里伸延;回旋在波平如镜如“平湖秋月”者,其高度不亚於大海深长。在这既广又深的缠绵的深处里,恰是植根“初心”的善。这善,自有其可喜闻乐见却不可触摸“高不可攀”;这善,自有其美好可喜但却脆弱容易受伤欲语无言;这善,招引我一路含笑风雨兼程丶伴随持之以恒感恩答恩卅五年的“春风”浩荡!
平湖秋月三千里,含笑春风卅五年。那是一个龟守家乡廿六载,於东南最高学府深造四年的年及“而立”的痴情汉,在“而立”之初於北京度过为期近两年的正式“吃皇粮”的第一站後,又申请调回曾经学习和工作的故乡的母校校园,继续捧着执教的“铁饭碗”;那是一段在“鼠牛乱纷纷,虎兔出圣君”前夕,曾经渴望“万水千山抱我还”的锺情家乡教育的人生航程,也是一个自己选择的生活的“急转弯”!
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而我偏偏不像人往高处走,却像水往低处流!或许这就是“上善若水”的宣言?!三十年的归乡岁月和感恩答恩旅程,说不完“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丶道不尽“龙离大海遭虾戏,虎落平川被犬欺”丶享不断“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如今终於相信:
“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
“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自称“涵腔龟”的“後坑埔修道闲人”是个“旱鸭子”,虽不善於在东南最高学府当“弄潮儿”丶也不善於在“搁浅”中“隔岸观火”“旁观者清”丶“无求品自高”“明察秋毫”,但知道“总在河边走,就是不湿脚”不是吹的丶“嬉笑怒骂皆成文章”不是伪的丶“唯其不争,天下无可与之争”不是玄的!
曾记否?初登东岳泰山,过“一天门”丶“二天门”丶“南天门”而临“玉皇顶”,冒险在“拱北石”上照相,实地揣摩“一览众山小”的底蕴;初到上海黄浦江边,明珠塔斜睨不肯攀。只在外滩浏览留影像,任“万国租地”僵立而成过眼云烟;初临无锡太湖水,一片泛黄不堪称。待到泛游官居“个园”,人闻管弦不轻狂。唯有“秋从夏雨声中入,春在梅花蕊上寻”入心房,也稍知“海为龙世界,云是鹤家乡”!
曾记否?初上黄山倚杖行,脚底升温笑声盈。悬崖观日扯女回,共勉安全直到今。而有“高山玫瑰”美誉的“黄山杜鹃”在不同纬度的竞放,与美丽的山光交相辉映定格心底,日久弥香记忆犹新!
曾记否?西北赴会即兴慷慨发言,《课改何时迎春发》顺理成章。顺手牵羊登华山,“走路不看景,看景不走路”记心上。“一条路”双手护套攀铁索登,苍龙岭满耳如闻韩愈声。沿途顺其自然“扶幼”虽少登一峰自甘愿,上山自然而然“敬老”承美誉感恩特级教师王。方知虽登上西峰最高峰未必高,能当好平凡人乃可见真章!
曾记否?龄在“知天命”後方承国务院侨办选派赴千岛之国菲律滨一年,兢兢业业百多篇拙作佐磋商,十多年至今仍缔结文学缘。披荆斩棘做去方晓“功夫不负有心人”,平安归来承侨恩更略知侨艰。正是碧瑶青松愿君健,拉古板海涛通情长,马尼拉落日升又降,“涵腔龟”呼吸绵且长!
平湖秋月三千里,含笑春风卅五年。如今啊,退休之後不落荒,“金鸡独立”晨高唱。敢与日月说“孤独”?粗粮藜菜若“琼浆”!家乡底色本无色,社会藩篱全消亡。留得一善通宇宙,无穷答恩济洪荒!愿“自强不息”诸恶莫作如“狗尾”摆消千灾去,“止於至善”众善奉行若“猪头”拱得万福长!
写於2019年元月16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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