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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文志:谈《乡愁》

  唐·陈子昂《麈尾赋》:始居幽山之薮,食乎丰草之乡。唐·司空曙《贼平後送人北归》:寒禽与衰草,处处伴愁颜。

  最近收到《新世纪东南亚华文诗歌精选》一书,收录我的诗作《乡愁》:没有蝴蝶飞/没有青蛙跳/没有鱼儿游//没有小河水长流/没有田野稻米香/没有山坡青草青//没有季节的感受/没有土地的寂寞/小小羊儿要回家

  记得菲律滨国家民族艺术家(文学类)Bienvenido Lumbera为中菲双语诗集《解放童年Pinalayang Kamusmusan》写的序文中说:在《乡愁》一诗中,作者强烈抑制其情感,但最终反而更加深了其怀念故土的激情。作者借助小羊来抒情。作者通过玩弄“没有”两个字,让读者具体深刻地体会思念故土的苦楚,尤其是在诗中最後一断,读者才发现原来思乡欲回田园的竟然是一只小羊。

  唐·岑参《宿关西客舍寄严许二山人》:孤灯然客梦,寒杵捣乡愁。

  《新世纪东南亚华文诗歌精选》的编委张瑞坤先生在“诗歌赏析”却有这样的赏析:《乡愁》这首诗,如果单看题目,肯定会感得感情基调会放在“愁”字上面。但是读完整首诗,会觉得诗人的侧重点在“乡”。排比的修辞手法贯穿全诗,把诗人怀念家乡画面都展现了出来。我们彷佛可以看到诗人家乡的“蝴蝶”“青蛙”“鱼儿”,可以听到“小河”的流水省,可以闻到“稻米香”,还有迎风而来的“青草”味道。我们还以为诗人是在回忆童年,但是诗人用了最重要的两个字“没有”。这两个字才是诗人情感的关键所在,无论有多麽美好,那样的画面都已不存在。“小小羊儿要回家”这里的“小小羊儿”正是诗人自己,诗人很想回家,把自己比喻成“小小羊儿”很好地衔接了前面那一幅充满了“青草”香的画面。别人的乡愁也许都是和月亮丶酒联系在一起,而诗人的乡愁真真正正地闻到了家乡的味道,既有了“乡”之美,又有了“愁”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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