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灰灰兮欲雨,风习习兮微随。虽室内温度摄氏25度,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刻还是有些闷热。开通东南窗脱去背心,光着膀子,连“撸起袖子”都不要就写了。
大早楼下行,邻居有棵果树早已见过,但不知其详。如今有见其树身硕果累累,绿叶青翠欲滴,只是歪歪地斜立小路边,便生几分欣赏丶几分怜悯;些许沉思丶些许同情。
问邻人,知其为菠萝蜜果树也。我观其结果外形如柚子圆圆丶表皮若榴莲粗粗但没有刺感,只是好像塑胶篮球表皮那扩大了的一点点。再问其果实味道,曰微酸微甜。
几年了,不止一次见到它,但都“对面相逢不相识”。因为,毕竟不是“此树是我栽丶此路是我开”,也不因此叫人“留下买路财”,更不随便想尝尝果实,没有“桃子该由谁摘”的疑问,也无心“多管闲事”。
但是,今天不同了——歪歪斜立的果树下端的下侧,一根小小的木棒顶着歪斜下来的果树,那一定是树主人怕它倒了而做的事。只是那样庞大的一棵果树,只用这样小小的木棒撑着,恐怕“心有馀而力不足”杯水车薪无济於事。但表示一下主人的扶持之意倒是浅而易见无可非议的。
为什麽这个菠萝蜜果树会被歪斜了呢?询问可知,原来是三年前那巨大台风“莫兰蒂”的“杰作”。
看起来,“莫兰蒂”台风对这棵果树还是“手下留情”的。因为,我亲眼看到厦门大学芙蓉(四)楼前比这高大得多的树当时是被这台风连根拔起的,而这棵菠萝蜜树竟然还能幸存丶照样硕果累累。奇迹!
不过,厦门大学毕竟是高等学府之一,文化人还是把这连根拔起的树保护原状,加以有关的文字说明,用以成为纪念“莫兰蒂”台风光临的“奇迹”供人参观。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创意,就如妇女同胞把衣服的一个破洞修复成绣上一朵梅花一样,展现人类“动物的灵长”的智力的一面。
今天,在我面临这棵菠萝蜜树时,我了解了一点它的过去和某些经历,也欣赏它那立足大自然的一如既往和一往情深——那青枝绿叶让我知道了它不因受到风雨沧桑的洗礼而垂头丧气,而是还在默默地为社会带来生机“自强不息”;那累累的硕果昭示着它仍在不卑不亢“止於至善”地为主人奉献美好。我对它肃然起敬!
今天,在我再次面临这别具一格的菠萝蜜树,在用手机从四周拍下它的婀娜多姿之中,我除了对它的敬意以外,还特别清晰而深刻地意识到:是它永保对卧伏在下忍辱负重的大地的忠诚“把根留住”丶是它永远保持奉敬高天吮吸雨露沐浴阳光,所以才可能使它如同“风动石”摇晃而不堕一样,虽歪斜而不倒丶历尽磨难而後更为结出硕果累累而事业辉煌!
几回回与这菠萝蜜树“对面相逢不相识”擦肩而过形同陌路,只有今天才使我有缘与之会心同情略慰素心恍如“他乡遇故知”。菠萝蜜树初谈固然是推心置腹,今早把拍它的照片传上朋友圈,并且附上直抒胸臆的语言:
一棵菠萝蜜树,早就看见,今日初谈:歪立斜坡旁,果实累累然。曾经“莫兰蒂”,把根留住强!矮木表扶意,布衣拍照观。世间有此态,情理细思量。(一个微笑图标)
如今是午後,文章近尾声。曾被多人尊称老师的我,却要由衷地昂首望天,合掌仰望这菠萝蜜树敬称一声:“菠萝蜜树老师好”且虔诚三礼拜!
写於2019年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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