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两三年前,老顽童迷上《曲玉管》词牌,邀同逸峰丶探长王斐二兄“共同提倡”。那年九月十八日是南瀛吟社社庆,也是九一八国恨日前後,他以身作则,填词一阕:
《曲玉管·九月鹰飞》/老顽童
——感愤九一八国恨今昔
庆南瀛创社十二周年
国府宁挨,昭和愿揍,关东闹贼弯腰让。
卅万官兵南遁,抛弃高粱,背家乡。
解放雄师,鹰飞边界,再犯必撞刀尖丧!
少帅堪怜,挺错遵乱无良,变羔羊!
占悟真章,结吟社,风情灵放。
斐然弄笔民间,农耕罄竹开荒。
逸峰昂,颂山川晴雨,十二春秋安畅。
自珍萍迹,梦影思元,亦励传芳。
【後记】九月十八日是南瀛开创纪念日,又逢九一八国恨,特填词斥日寇,贺社庆,并嵌入诸仝仁悟真丶弄潮儿丶农夫丶亦励丶柳梦影丶亦萍丶逸峰丶王斐丶竹草丶安娜丶晴雨丶若梦之丶东楠灵丶晨雨丶山石丶静思丶少峰丶一民丶阿占丶陈挺丶客宁丶中元丶东鹰,以及似已封笔的自小丶一阵风雅号最少各一字,以志其盛。
这词有两点非常特别。首先,老顽童用上半阕写国恨,下半写社庆,一词两用。
不错,《曲玉管》是一百零五字的长调,但也似乎没有必要这麽节省,尤其是他正在提倡这支牌子,更应该填两阕,各管一题,力量比较集中。
试看前片写得多麽好,首行“国府宁挨,昭和愿揍”,次行“卅万官兵南遁”(鬼子关东军仅两万),说明鬼子明目张胆侵略的原因;第四行替少帅鸣冤,“挺错遵乱”可圈可点!在十五对一比例下,任何正常的连长丶排长都懂得喊:“杀光他!”天下大概只有吃屎的司令才会颁下“不抵抗”这种命令,使得战争拖长十多年,害同胞枉死三千多万。
第三行指出解放後国力远超往昔,“惯贼够胆的话,再放马过来试试吧!”本是非常有气派的一行,可惜插在往事中间有些别扭。如果统一主题,把这第三行放到下半好好发挥,在原来地方写两万条野狗竟然叼走全东北的肉骨头,这词的力道不知要大多少倍。
二
特点之二:一般嵌名诗词通常嵌在每行首末,老顽童这《曲玉管》却把字穿插在全阕中间。这种方式并不是没有,却不常见到,而像他一口气担保嵌廿五字以上(看【後记】说“雅号最少各一字”,再计人头得此数),占全词四分之一,够大手笔的了!
这时候,逸峰兄传来他祝贺社庆的《曲玉管·韵坛添辉》:
《曲玉管·韵坛添辉》/逸峰
——南瀛吟社开创十二周年志庆
北国迎秋,南边叠韵,欣逢十二周年庆。
岁序春冬烜动,萧瑟泓净,唤诗情。
楚地秦天,柳风枫影,品尝异域奇光景。
雅客贪欢,酩酊犹颂兰亭,纵歌行。
古怪精灵,拜皇历,端庄恭敬。
动听悦耳常吟,铿锵节奏争鸣。
烁雷霆,创填词新例,叶韵毋庸钦定。
立今崇往,凑紧和声,透彻晶莹。
逸峰兄这《曲玉管》真像一场及时雨,让醺老儿一看之下,喜出望外。
三
国恨未雪,侵略者应该谴责;吟社喜庆,更想颂扬;逸峰丶探长二兄攘臂呼吁共襄盛举,理当响应;老顽童嵌字,若能凑个热闹,依样点名奉和,无论原步返步,都是好事一件!只是其中禁限重重,尤其廿五加一(老顽童忘记自己,帮他算进去)个“雅号”,有几字或本身是韵脚,或跟韵脚绑在一起(像“真章丶灵放丶峰昂丶思元丶安畅……”),照抄固然不好,重新配字也有难度,一时搞得头昏脑涨。看逸峰兄巨作,真是拨云雾丶见青天,问题解决:照样嵌名填词,却采用逸峰兄雅韵返步!欣然得《曲玉管》:
返步奉和─逸峰兄《曲玉管·韵坛添辉》/醺人
——效老顽童嵌名
逸趣相投,童真未泯,新陈老少文缘定。
一众忙中骚客,思澈神莹,试联声。
羽惜元灵,王侯犹土,士农脱帽工商敬。
口占笺传,淬励和唱惊霆,率先鸣。
织梦迷诗,庶无枉,浮光萍景。
自安觅韵潮流,吟花颂竹刊行。
树渊亭,雅风牵顽石,十二周年欢庆。
共历晴雨,胆魄肝情,醒醉霄峥。
【後记】效颦老顽童在词中嵌入二十五位社友雅号最少各一字,外加“老顽童”三字(这顽童忘记将自己算进去,应该开除!)。
这词既颂佳庆,又响应《曲玉管》,更兼嵌名,还将“老顽童”三字都嵌进去(雅号字数只限最少,不限最多)!至於发泄国恨,只好另填一阕,留待下期了。正是:
敌忾同仇宣国恨
高杯奋笔感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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