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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意:得意悟真好 萧心不相抛

  在满树枝或树冠攀爬的南瓜藤丶丝瓜藤丶角瓜藤,迎着金秋日深而渐渐或叶子黄落丶或叶缘镶金在架上或树冠招摇。

  我知道,今年它们生命的晚期就这样渐渐到了!虽然南瓜多株而在楼後屋前只有三两个结果成功,对比前几年是“一代不如一代”,因为瓜种在变,人心更在变;丝瓜最没有创伤的丰收也是两三条,其他的有小松鼠见义勇为先担当去了一些;角瓜也是大抵如此。但是我没有因此失望,反而有更丰满的精神收获。

  还记得“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吧?独自走着从年轻时就“退休”“归隐”般的路,有些人一定以为我是没啥大可以指望的,因为如果兴旺怎还从北京调回故乡?但我自己知道,兴旺与否不在别人的口中,甘苦得失唯在我自己的心里。

  这就像种植这些瓜果一样,有些人一定以为我下了那样多的时间丶功夫与情感,却只得到那“星星点点”的物质收获实在很不“划算”!

  是的,我虽认可这种想法,但那仅仅局限在经济层面。而从精神层面而言,我在退休後仍保持“初心”,继续温热着与劳动人民的感情不忘本丶继续进行力所能及的体力劳动来不忘生活的艰辛和懂得感恩丶继续在劳动中发现自己劳动知识的欠缺而丰富学养丶继续在与垃圾打交道,和生命共成长中感悟人生更造福社会丶学会遗忘更学会坚强!这是对以往在课堂上学习和教育的坚持和伸展,是一种如火一般从炽热到炉火纯青的实践。果能知心,何须多言?

  人生是道场,尽管我修养得仍很粗糙不圆满,但我仍将持之以恒不断完善!这就是“得意悟真好”的心花的花瓣吧!至於什麽叫“萧心不相抛”,就有待下文说明了——

  萧心,是与1982年我在北京过中秋节有关。那是我毕业分配正式“吃皇粮”的第一站,在北京煤炭管理干部学院(如今与其他两个邻校合并成“中国传媒学院”了)。

  当时的我刚过“而立之年”,家母屡次为我的婚事着急,正像有的去世的堂亲丽树君所讲的,家母为我的婚事不知多少次带着猪脚的供品去烧香求神拜佛!

  其实,我干什麽都很专注,至今如此!26虚岁才上大学,一毕业就30岁了没啥奇怪。而且我这人也很重情,“宁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所以,刚毕业工作有了着落,却因为难以安心在京,认定要申请调回故乡任教以兼顾家庭,怎能轻易与那里的人谈恋爱呢?否则,当时是“文凭热”时期,在北京的“大龄姑娘”多条件又很好的大多是,真想谈恋爱或易如反掌。

  但是,头脑“一根筋”丶夏天照相穿衣都扣好风纪扣的我,固执要调回乡,就一定不敢轻易恋爱。否则爱打篮球爱唱歌爱学习的我,是会让有的年轻女子误以为我“什麽都懂”的丶也不缺乏来我五平方米多的蜗居里谈话到半夜还依依不舍的。但是,就像家乡有人百感交集地说的,我十分“理智”。

  虽然“理智”,但家母在我赴京前就催我要在京结婚,赴京後的书信是屡次催我结婚催到我心烦。於是我自作聪明捏造了一封假结婚的信件:说岳父与岳母是东北的,爱人姓名叫做萧心,什麽工作也说得“有枝有叶”,说是在中秋节结婚的等等。这让家里人或一个表兄都相信了。

  没想到,只因後来自己很快觉得不妥,所以虽然不久後年底就可度假回家过年,但我像张学良护送蒋介石回南京带有赎罪感一样,当机立断提前申请假期回家自己“避谣”兼联系家乡的接受单位。

  想起这件往事的确有些伤感,“可怜天下父母心”!对於“年少不识愁滋味”的我,虽然当时有所歉疚弥补,但只有到了几年前面对自己的儿子对待婚事漠然令我焦虑失望的时候,才真的深切点体会当时家母的心情和苦痛。

  我的儿子不是我丶我也不是我母亲丶现在的社会也不是以前的社会。虽然儿子至今过了“而立之年”还未婚,但我不像家母,我早已在几年前就自我解脱焦虑以求自安了。因为“此一时,彼一时”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婚不婚由他去!我只剩下沉默寡语。这是我对捏造假结婚信的报应,还是我所不明白的原因呢?不知道!

  我只知道:“萧心不相抛”,现在我自己为自己还在一直制造着这种假信般地安慰自己,也只能安慰自己!因为无能管理别人,就审时度势因势利导好生自爱以保无虞吧!

  得意悟真好,萧心不相抛。也许,有生至今我既有与有形忙碌悟真的前因,也有着与无形操劳悟真的缘,因此也盘桓着与无形存在的“萧心”的心心相印的情愫。

  得意悟真好,萧心不相抛。《红楼梦》的禅意中有个“假作真时真亦假,有作无来有还无”的俗虑,或许可以与我相伴一世丶暗契三生喔。可这只有“天晓得”,谁知道呢!?

  写於2019年9月14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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