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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我是读着商报长大的

   我是读着商报长大的。

    记得上世纪五十年代刚结束,六十年代过了一年。寄居在千岛之国的极南端,那时称之为花的城市。

    每天除了上学念书,放假时在寄居的亲戚店里帮忙,闲暇时向学校图书馆借些自己喜欢的书,是书与商报陪着我成长。

    记得好像是一九六一年吧,我写了篇习作,投到了商报周刊中,被发表出来,那时的喜悦非笔墨所形容。

  後来接二连三地写,投。一直到老之将至,还是热衷於斯。

  我喜欢读商报,那是因为他们秉承着一份执着刚正不阿,不党不私的商报精神。一百年前创立至今,依然保持着他们的办报初心。

  百年前他们创报的第一位编辑于以同烈士,铮铮铁骨,赤胆丹心,明知不与凶残的日寇合作的後果,他还是视死如归,绝不与鬼子同污合流,最後被日本鬼子杀害。

  文天祥说过:“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尽,读圣贤书所为何各,而今而後,庶几无愧。”

  于以同烈士的二个儿子于长城丶于长庚兄弟,被宵小陷害遣配到台湾坐冤狱。

  父子二代三人都为了商报付出惨重的代价。

  六十年代初,白色恐怖虽已稍为缓和。侨界有些人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以莫须有罪名构陷无辜,于氏兄弟是典型的例子。

  如今从华侨商报改为《商报》,百年来的沧桑,有目共睹。

  记得一九八五年新潮文艺社做为菲华第一个文艺团体访华,同行的有陈思丶江一龙丶莫奇丶郑朝晖丶柯清淡丶高月儿与笔者。

  那时的我才三十几岁,从华北一直到华南,最後好像在厦门,我们一行人拜访在厦门工作的於长城先生,他们兄弟已冤狱释放。我怀着拜见一位伟人的心情与他见了面。那时谈些什麽早已忘得一乾二净。

  报人应有报人的骨气,不应见利忘义。于氏兄弟是真正的报人,他们应该於报人史册上,就像他们的父亲于以同烈士一样永垂不朽。

  二零一九年十一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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