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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邓友梅的《烟壶》读後

  最近找出了邓友梅写的《烟壶》一书,没几天就读完了。

  读邓友梅的书,好像与北京的爷们在侃大山。一打开书卷就一直读下去。被他的京片子似的笔调,与宣扬民族正气的拳拳赤子之心所吸引。

  这本邓友梅的《烟壶》是一九八五年新潮文艺社访华时北京作协设宴招待我们,在宴会中邓友梅送给我的。

  那时的访华成员,发表在十二月二日的商报大众论坛拙作《我是读着商报长大的》介绍过,可惜负责打字的老兄把陈恩错打为“陈思”;江一涯误置为江一龙;英奇错打成“莫奇”。希望这次不要再把陈恩丶江一涯丶英奇三位笔名打错了

  《烟壶》这部薄薄的凡一百三十三页的小说,好像清代的“清明上河图”一样,写尽了清代的风俗民情,人间百态。

  记得很久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好像是《旗人子弟》,就是讲晚清时的没落的满族旗人的故事。

  《烟壶》,顾名思义,就是绕着烟壶这小玩意儿展开的故事。

  清代时不像现代,烟民们抽的是以烟叶做的卷烟。那时习尚的是闻鼻烟。鼻烟上了瘾的烟民们,不会像卷烟,烟民们吞云吐雾,自己的肺脏被泥古丁熏黑了。还要贻害你身旁的人,强迫他们吸入二手烟,其遗患比烟民本身还要利害,鼻烟在进入民国年代已渐式微,时至今日已绝了迹。

  在前清年代,用来装烟油的方寸小壶,小小一个烟壶,其价不菲。而烟壶的烧制,其工序是繁杂的,烟壶的图案,大都是内画,其艺术造诣,不是短时间所写得来的,既要有自身的艺术素质,也要有明师指导,二者相辅相成才能成为烟壶内画大师。

  《烟壶》一书中,围绕在烟壶内画大师聂小轩,乌世保与乌世保的朋友秦明三个人的遭遇。

  聂小轩是内画壶的大师,他创作烧制的内画壶,叫“古月轩”,那时是首当一指的内画壶,其作品价格高昂。

  乌世保则是一个破落的旗人子弟,高不成低不就,为人忠厚老实。有一次与好友秦明在酒店喝得醉薰薰,不小心被他的奴才的车碰着了。清朝的法律是旗主有不少奴才,晚清时旗主与奴才的主奴关系还是要讲规章,不论旗主已沦落不堪,而旗奴已步步高升,旗主还是旗主,而奴才还是奴才,决不可逾越。

  乌世保这奴才八国联军乱京城後已投靠洋人,小人得志。

  刚好乌世保几杯黄汤入肚,那时围了不少看闲事的人。刚好这衣履鲜明的奴才是个过街老鼠,只是投靠了洋人,人人敢怒不敢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引起了乌世保的怒气,把这奴才徐焕章骂了个狗头淋血。

  宁可得罪君子,也不与小人有过节。

  徐焕章用奸计把乌世保抓入牢狱,在狱中结识了“古月轩”大师聂小轩,在狱中久了,二人惺惺相惜,聂小轩所烧制的“古月轩”与内画技艺,打算传给乌世保。

  後来二人先後出狱,乌世保成为聂小轩的女婿兼徒弟。

  王爷为了巴结洋人,要聂小轩烧制一套八国联军在北京的内画壶,他们翁婿至死不从,最後历经千辛万苦,成功逃出生天。

  於是他改乌世保为乌长安,仍旧以画内壶为生。

  时至今日,要是能发现一个如假包换的古月轩内画烟壶古董,该会价值连城吧。

  二○一九年十二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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