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学写诗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开始,这些年我写出来的算不算诗,我不甚了了,总之那时候的“华侨周刊”丶“大中华日报”都发表过我写的分行文字。那不能算是诗的话,充其量只是分行的文字而已。
诗写得不多,我不敢自称为诗人。
要是说文字是人学,那诗就是人之歌,心灵之歌。
写了几十年的诗,还在怀疑,到底我写的算不算是诗呢?
这为人类讴歌,为心灵颂歌的文字,我自以为那是诗,我还是怀疑,到底是诗还是分行的文字。
记得诗人韩东老师说过,诗是分行的散文,听起来也不尽然,不过还是有他一定的道理。
我念过韩东老师的诗,那是散文的诗,诗的散文。
於是我学着好像写分行的散文的方法,自己尝试着写了这麽一首分行的文字。连题目也没有,我不敢拿出去发表。我还是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诗。
利用这专栏拿出来给读者评一评这到底是不是诗。
最近拾养了一只
灰白灰白的小猫
它是邻居从二楼扔下没死的小猫
猫有九条命
它死不了
老伴一向不喜欢猫
被老鼠吵得不厌其烦
这次老伴勉强答应了
於是它入住我家的小笼子
晚上给其自由
餐分我饮日子
长成了一只大公猫
为了报答收养之恩
先咬死了一只小耗子
又一次把小耗子,它娘一只硕大的老鼠也咬死
这是它的投名状
终於除了这条狗又
加上它的
家庭宠物。
以上这就我用散文的文字分行写成诗。到底是不是,我不得而知。
写诗说难确实是难,当你决心要营造一道好诗,无奈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当你没打算写诗时,却忽然在脑袋瓜子里蹦出诗句来。
诗的流派多了去,我却以为你把心中的文字,只要你认为是诗的,写出来,让人读懂,让爱诗的人说:“这就是一首诗”。那就是一首诗。
朦胧诗,写得很朦胧,爱诗的人读朦胧诗,各人有各人的理解,於是读者把这首朦胧诗以自己的主观判断去解剖朦胧诗,进行了再创造,变成了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的欣赏方法,这不能说这不是一首好诗。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
写诗的诗人,不论是何流派,只能让爱诗的人读得懂,谜语般的诗,爱诗的读者猜得道,那就是好诗。
写诗的人各美其美,美美与其。
二零二零年一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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