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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意:大 气

  静悄悄地比太阳早起,灯光下小游网络。迎着黎明,两桶井水已成为“库存”的东西。喝着亲人赠送的紫砂瓷杯里的热腾腾丶甜蜜蜜的麦片粥,沿途所忆轻轻落笔。

  亲人从闽南走到东北,看到“天池”时传来的信息只有两个字:大气!

  大气是什麽?身临其境最好知,凝神聚气也可略思。大气决不是在局部拘泥,而是雍容大体;大气往往好像没有“实体”显示,而是通天达地地屹立。貌似无形而有力,融汇有形而苏世独立。

  之所以貌似无形,因为顾名思义。大气本是弥漫在天地间连接天地的东西,虽然无形而绝对有力,否则怎能连接得了距离遥远的天地?之所以说融汇有形而独立,是因为大气如风,无孔不入不遗巨细,庞然大物如崇山峻岭的有形里,不能没有它们的痕迹,它们的无形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有形的怀抱里,让有形服服贴贴地成为它们轻飘无形的寄寓亲密无际,而彼此间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私利算计以“营私”,更无“舞弊”。

  大气之无形与万物之有形总是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的亲密不在装腔作势和甜言蜜语,而是“心有灵犀”“天衣无缝”般和谐在一起,各司其职又蔚成大观而不语,共造大福而功成不居。因此,大气和万有的默契,真的是“天造地设”“无可匹敌”!谁要是能从中学其神韵气质,那堪称“大气”实在是“不费吹灰之力”,创造奇迹也是“小菜一碟”。

  大气之於万物的关系,是“共同体”的关系。与大气最唯相似的是自然的万物如植物矿物等等,它们的共同点都是“默默无闻”般各自“自强不息”努力又“和谐相处”携手造福人世。它们毫不需要丶也不屑一顾人类之开动宣传舆论机器大肆吹嘘自己,更不屑大谈什麽“主义”,因为它们的忠於大道顺其自然是“与生俱来”的,无须依赖自以为是“万物的灵长”的“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那样多的“见识”的骚扰。

  人类中最与大气相通的理论或见识,大概就是老子的“绝圣弃智”“抱朴守真”“大智若愚”了,那是一种回归自然奉大道而为人做事,决不认为制造什麽“差异”的“不平等”,以便使得人际之间彼此平等相待,和谐共生。

  我不知道外国有人之“存在即合理”,与老子这理论也没有“半毛钱关系”否,但我觉孔子的“仁者无敌”或许还未必是“风马牛不相及”。

  因为,大道无私,“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大道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大道化育万有,而“有”本生於“无”,“无”而为“道”,“有”而为“德”,所谓“道德”非一意而是两词,先後顺序不可“颠三倒四”!

  而孔子的仁义道德乃大爱无私,是属於“德”的范畴,虽然主次先後有别,但是“无私”则同,“无私”则必如“大气”与万有浑然一体相安无事,故所谓“仁者无敌”。仁者不做无谓之争斗,只“大气”做造福的努力而功成不居,温馨随之。这表现在人际关系则为是非分明长幼有序,赏罚分明风清气正而为“大气”,又如孔子之谓“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克己复礼”。

  好一个“克己”!克己就是自觉克制自己的动物性的贪欲而服从保护整体利益的大“礼”社会性的节制,於是才能彼此之间“温良恭俭让”“彬彬有礼”丶才能“集体力量大”地以排山倒海的力量兴利除弊“共襄国是”丶才能共谋“天下为公,世界大同”的彼此充满“大气”盛举,以便“顺天心,和人意”而河清海晏欢天喜地。

  这一次,在中国武汉遭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蹂躏的时候,在这个承载着着五千年文明丶涌现出老子丶孔子等圣人的国土上,就是自然彰显着“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大气”共同“抗疫”。无数本来素昧平生的英雄人士,从祖国的四面八方肝胆相照顶风逆行到“抗疫”前线,同心同德舍生忘死英勇作战,为取得“抗疫”胜利谱写了一曲曲感天动地的“大气”凯歌,歌声中不仅荡漾着中华民族的泱泱“大气”,而且也和谐着四海有人的雪中送炭的“大气”,共同汇成了“我们都是一家人”,社会是个“共同体”的“大气”而又“可歌可泣”的人生画面,也成为感天动地的人间大爱诗篇香飘万里直到无极。这就是“大气”!

  大气!古往今来,唯有大气能通天达地造福人类,唯有大气能够荡涤世间的浊水与污泥,能让人间成为净土欣欣向荣蒸蒸日上契合大道和天机。而那些听不懂人话丶根本不做人事而专爱搞鬼作乱的的种种“病毒”,终将被彻底消灭在这种“大气”里!

  写於2020年3月11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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