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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意:君说剃头我也说剃头

  厦大中文系学友林君双川先生,当过新华社高级记者,长期住在北京工作。平时,作为诗人的他写诗如同家常便饭,多少媒体名人为之朗诵得奖,各个社会阶层的人从读其作中受益,诚当今诗坛风云人物之一,对比当年白居易之写诗而歌女们为之吟唱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还是个书法家,腕底风流自在,豪士胸襟冲天,端的是多才多艺才子丶兴家益国高人,如今正在河北雄安为容城新的崛起“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呢!

  然而今天,在朋友圈,我欣赏到他的散文《剃头往事》,伴随着文中配乐声的悠扬,即使在这天气阴沉的早上,也在我的心灵里将他所述那如烟的往事,焕成一片片美丽的彩霞,萦绕在我的心间。因为,他所说叙述的关於金来丶文良丶丙火三个曾经为他剃头的师傅的时候,是那样充满着故乡泥土的芬芳的气息丶是那样绚烂着剃头师傅们敬业的思想感情的光辉丶是那样温润着这个他乡游子对於优秀的中华文化的一往情深!

  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三个剃头师傅的年龄不同丶个性不同,但是他们同样为着把自己手中的活儿干好,在美化别人中也完善了自己的人格丶体现着自己人生的价值。在我想来,这三个“布衣一族”的民间剃头师傅,能够在一个远离故土几十年丶身居闹市叱咤风云的风云人物的心中,还存在着着沉甸甸的份量丶为之抒发出缠缠绵绵的深情,这就是他们那在剃头功夫之外的人格魅力的自然展现了。

  我也敬重他们!

  我敬重各条战线上脚踏实地为人民服务的优秀的劳动者!

  尽管我们的劳动者也是有缺点的人,但是无妨他们在我们心目中的光辉。若无各行各业的优秀劳动者创造世界和服务人生,我们就只能是少了“一撇”的“人”不成人样!

  感恩劳苦功高的劳动者!

  讴歌知恩答恩的文化人!

  学习惜时造福的真英雄!

  君说剃头我也说剃头,但是我绝没有君说的条理清楚主旨明确。如果说君写的文章如剃头师傅剃头刀下展示的理发艺术的高超,甚至有“抖刀”的精妙,那麽,我写的剃头,就像他写的功夫不到家的剃头师傅,剃得像“狗啃”的一样参差不齐缺乏美感,我更没有配乐的悦耳悠扬,实在可能是“东施效颦”。但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写一点,因为我们都是秉承“自强不息,止於至善”校训的厦大学子丶都是吃着“皇粮”的“工薪族”丶都是闽南侨乡的读书人。况且,我们都是兄弟俩都上厦门大学的人。我是曾住在福建南安金淘镇後坑埔街尾人,他是曾住在福建双阳华侨农场後坑尾人。

  我也说剃头?我对给我剃头的师傅的印象是星星点点的,感受也是隐隐约约的。我印象最深的剃头师傅是一对林姓的父子,那当父亲的我们称呼他为“创叔”,一副虎头虎脑的“大佬”形象,也许“代沟”的原因,与之对话不多。那当儿子的我们称之为“贻购师”,长得温文尔雅白净脸皮,说话也和风细雨和蔼可亲,我曾与之对话较多。

  由於世道和家运的作用,我们几易家园,碰到过不同地方的理发师傅,虽然我都不怎麽熟悉他们的姓名,但是每次让他们剃头我都爱与他们说话。对此,我想他们的心底里的反应一定不尽相同。

  由於有些交谈,我知道有些理发师傅家中摆的大康乐球的桌子是为别人的孩子开的,自己是不愿意自己的儿女把青春荒废在那里的;有的师傅就较“不苟言笑”或者“含珠不吐”,我们难以知道其心里想什麽;有的师傅在这“一切向钱看”时代,可能偏爱给女人剪发烫发比较有钱赚,未必真的愿意为我们这“老土”服务较“乾巴巴”。

  我们不能责怪和苛求师傅们,因为每个人的生活都会带上时代的烙印。但是这些师傅除了“现代派”外,否则都是会用“抖刀”的,那是每次临别前师傅给顾客的“回头一笑百媚生”。只是,在菲律滨的理发师傅的“回眸一笑百媚生”未必是“抖刀”,却可能是在顾客肩背上按摩的“昙花一现”。

  闽南俗话说得好:“剃别人的头,自己的头也要给别人剃”,这是一般而言。大概因为後来的泡沫经济使剃头价格一路飙升的缘故,有的人已经自己买剃头刀给自己剃光头,或在家人之间互相服务剃头了。

  一般说来,剃头的经历是愉快的经历,是一番“洗心革面”“乔装打扮”式的脸部“装修”,许多男子因此获得不亚於女人“油头粉面”的待遇,剃了头後一般都显得年轻和精神多了。尤其是像我这种胡子拉碴的人,刮了胡子後自然年轻感些。

  但是偶尔也有被理发师不小心割破了“苍蝇屎”出血的经历。唯独一次让我产生後怕的经历是,剃头师傅在疫情防控期间为人剃头时,竟然是不戴口罩的!

  在我大半生的剃头经历中,是很少给女人剃头的。但是在上大学时,我有一次到达大剃头间里去,第一次得到那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给我剃头的接待,她的大方丶快捷丶利索劲,至今给我留下非常美好的印象。最近改换剃头处是个夫妻店,我才偶然第二次又给一个中年女师傅剃头,其刮胡子的老练度是不亚於男师傅的!

  剃头是个带有闽南方言称呼的词汇,规范的书面语称为“理发”,都是人人难免的一道生活“工序”,大多数是愉快的美好的感受。尽管後来有些貌似理发店按摩店带些色情交易的“特色”,但那不是我写的“剃头”的范畴,不说也罢。

  当然,我记得我说过剃头中曾经有过“後怕”的事,这种“後怕”的事,是不是以逃之夭夭就可以轻松地“抖”掉了我还未尽明白。

  而另外有关剃头的一副对联是“磨砺以须,问天下头颅几许;及锋而试,看老夫手段如何”。这对联我反覆引用过几次,不知道自己是一种艺术欣赏还是“後怕”?如果是纯粹欣赏剃头艺术,那无疑是一种耐人寻味的艺术欣赏;但如果是剃头师傅妄动杀机草菅人命丶杀人如同厨师“莫须有”就“砍瓜切菜”“信手拈来”,甚至“尸堆成山,血流成河”,那不让人产生“後怕”才怪呢!?

  君说剃头我也说剃头,拉拉杂杂说不清楚“子丑寅卯”像“狗啃”。但愿没有草菅人命的“剃头师傅”让人“後怕”吧!

  写於2020年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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