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我们从中国城出发，辗转来到了位于SM Novaliches附近的妻子二妹家。
这里的房子是座二层小洋楼，空间比较大，而且有个大院子，比较适合聚会。屋里圣诞树，屋外挂彩灯，节日气氛浓。

但不是他们自己的房子，而是租来的。

据说是因为婆媳关系，还有孩子上学的缘故，他们前不久才搬的家。

原以为只有中国人才有婆媳关系的问题，没想到菲律宾人也有。

妻子的二妹家比较殷实，二妹是一家电脑销售公司的部门经理，妹夫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二妹的公婆以前做导游，现在做杂货铺生意，家里有三部车，一栋大别墅，论说已经很幸福了。

但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她们婆媳之间总有这样那样的矛盾。

而且他们挣得多，花得也多，基本上存不到钱。

当我们抵达的时候，妻子的二妹和小妹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她们在做意面、鱼肉沙拉、土豆牛肉等菲律宾美食。

小妹夫正坐在门口院子里，一边翻着烧烤架子上的肉串，一边不停地划拉着脸书上的短视频。

人都说“娶了菲律宾媳妇就等于娶了一大家人。”

其实，这话也不完全对，如果兄弟姐妹多，条件都不好的话，那就有这种可能。

我就听说过很多这种情况，某某国人娶了菲律宾媳妇，那就是个无底洞，一大家人经常给他要钱，最后不得不落荒而逃了。

但如果兄弟姐妹都有工作，就没问题了，偶尔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养活父母自不必说了！

与其说菲律宾人喜欢聚会，不如说他们注重仪式感，重视亲情，会享受生活。

他们聚会一般都是各自贡献一到两种食物，我们贡献的是火锅，提前就买好了的火锅底料及各种食材。

由于她们正在厨房里忙碌，所以我们就只好等下去了。

还好我们中午吃了点炒米饭，要不然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等我协助妻子做好火锅，已时至夜里十二点半了。

这次聚会唯独妻子的大妹没有任何贡献，自觉不好意思，所以她让两个孩子先来，她和丈夫来得比较晚。她本来是菲律宾当地公立学校的数学老师，因为工资微薄，所以就干点其它营生。她一直在兼职做旅游中介，她丈夫一直在开摩的，收入都不太稳定。口罩年代，她不顾家人反对，把多年来的积蓄拿出来，还借了银行一大笔钱，和人合伙在布拉干开了一家餐馆，后来生意难以为继，不得不关门大吉。合伙人还卷了一部分钱跑路了。一番折腾下来，大妹欠了银行几百万菲币，无奈之下，不得不拆东墙，补西壁，四处借钱，艰难度日。

开饭时已接近凌晨一点。照例先是祈祷，再为小妹庆祝生日。

我来菲律宾这么多年，虽然不挑食，各种食物都可以吃，但如果有选择的话，还是喜欢吃一些火锅、面条、饺子等等中餐。所以昨晚我只是吃了两小碗火锅，吃了两根烤肉串。其它食物诸如Lasagna、Mango graham、Kare-kare、Caldereta、Sweet and sour pampano、Kilawing tanigue等，就只是尝尝而已。

吃完饭，就到了令孩子欢呼雀跃的发红包环节。大人轮流给孩子们发红包，孩子们拿到红包以后，都在那里高兴地数着。这情景像极了我的童年。难怪有人说“养育孩子就是再活一次，因为从孩子身上总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就像我小时候盼望着过年一样，因为有红包拿，有肉吃，那时幸福很简单。

而现在我却不得不给别人发红包，而且越来越不喜欢吃肉了，幸福指数却没那时候高了。

一切就绪之后，女人们坐在屋子里玩手机，聊天，孩子们在地上做游戏、看电视，一帮男人们坐在院子里喝酒、唱歌，直到深夜四点。

妻子的弟弟英语不是很好，但是他一直热情地和我交谈、说笑，让我喝酒，和大家聊天。因为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在人群里总感觉无话可说，除非遇到有趣的灵魂。

想起去年圣诞节，我们一大家人去了塔奈山中度假，感觉很惬意。

今年圣诞节，偏偏遇上阴雨天，大家也都觉得出门到处都是人，堵车堵得人心烦，索性就在家里聚一聚。然后再去教堂，感谢上帝的恩赐！

圣诞节来了，这一年也快结束了，过去的事就不再想了。希望来年家人平平安安，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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