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选举委员会在各个社区的选民登记中心外，一片人山人海的热闹景象，比当时抢着接种辉瑞疫苗的场面还要热闹。

2022年菲律宾大选的选民登记截止日期原本是9月30日，但在参议院等多方建议下，考虑到第三次封城对民众出行的影响，选举委员会将截止日期顺延至10月30日。

尽管如此，选民登记中心外每天都是同样的景象，排起的队伍长达数公里。有些民众甚至在深夜就已经前来，苦苦等待数十小时，确保自己在登记中心上班的第一时间完成登记。

为啥菲律宾民众对每次的大选选民登记如此上心？这就要从菲律宾大选中的“选票交易”说起了。

拥有超一亿人口的菲律宾，无疑是亚洲最让人看不懂的的民主国家之一。

说它民主，家族政治在菲律宾却是根深蒂固，腐败系数常年位居东南亚国家首位；说它不民主，从村长到总统都是民众用自己的选票选出，每一票都来自合法合规的登记选民。

但菲律宾的大选，似乎永远逃不出“贿选”的诅咒，候选人从民众手中购买选票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常规操作”。这次中期选举，就又一次曝出了“贿选”丑闻。

根据选举委员会的数据显示，菲律宾2019年中期选举，有近6200万菲律宾人注册（包括海外劳工），从超4万名角逐各个职位的候选人中挑选大约1.8万个国会和地方职位。

2019年5月13日，在6000多万选民即将前往各地的投票站之前，大量有关购买选票的“贿选”报道出现，并附有现场一手交钱一手拿票的照片和视频。

就连首都马尼拉地区，也在开始投票前的数小时内有近千人因选票交易被捕。其中最高的报价，一度达到3000比索/张，而正常的价格原本只应该是500比索/张。

比首都更疯狂的，是菲律宾各省区和地方的选举。

中期选举前一天，印有候选人名字的样本选票和现金钉在一起，并在开始投票前一起分发给个地方的选民，这些选民只需要动笔填写自己名字，便能领到相应的现金。

偏远地区（菲律宾中南部）和省份就更加明目张胆，候选人一方干脆包下一个车队，将沿途“预算外”的选民也一并拉上车，开往投票站的途中就完成所有交易。

虽然2019年的中期选举因“贿选”丑闻备受争议，但就像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当时所说，“选票交易”就是菲律宾大选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仅是候选人，贫穷的选民也默认了这种奇特的竞选方式。

同时，杜特尔特丝毫不掩盖自己对这种投票方式的认同。在面对选举委员会的问询中，他直截了当的回应：只要菲律宾还是一个贫穷的国家，这种奇特的投票方式就不会消失，并会以其他方式继续下去，永远无解。

既然总统本人都认为这种行为“无解”，那么民众彻夜排队，唯恐错失选民资格的热闹景象便有了解释，拿到手的不仅是投票资格，还可能是一张可以兑现的支票。

当然，这并不是说所有的选民都在等待选票变支票的时刻。

比如菲律宾的年轻一代和新兴中产阶级，他们积极进行选民登记，为的是选出自己心中最适合领导菲律宾的候选人，但在基数庞大的贫困人口面前，他们的选票数量很可能只是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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