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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务议员夫妇枪杀案后续——这帮警察有多萌?糊里糊涂做杀手!


巴林吉安夫妇遗像

了解前因请点击《宿务议员夫妇被5名自称军人的枪手处决式枪杀,大概率和选举有关》、《涉嫌处决式枪杀议员夫妇的2名宿务警察投案》。

小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萌的杀手!枪杀圣费尔南多镇议员候选人巴林吉安夫妇的2名警察在供词中声称,他们在杀人之前并没有被告知犯罪目标的准确身份,而且当时也没有拿到花红。小编反复看了这2名前警察的供词,和之前警方通报的案情完全可以印证;因此基本可以确定,供词最起码有95%的真实性。

宿务警方称,警察上士卡塔莫拉(Rene Catamora)和伊皮尔(Junrey Ypil,感觉这个姓氏应该是“叶”姓“Yap”的变体)做出供述时他们各自的律师都在场。也就是说,这时的俩人已经完全清楚了,将案件真实发生过程讲清楚,对他们是最有利的。


投案的4个杀人工具,看起罪轻的2人已经招供了,开枪杀人的2人还在死扛。另外,警察们对曾经的自己人还是挺照顾,其他嫌疑人一般早已经露脸拍照了。

俩人共同指证,高级警长阿尔文·安托玛·埃纳德(Alvin Entoma Enad)是巴林吉安夫妇枪杀案的策划者。俩人说,最初埃纳德和前警长埃斯梅拉尔多·奎洛萨(Esmeraldo Quillosa)告诉他们,抢劫和枪杀的目标是已故毒枭弗朗茨·萨巴隆斯(Franz Sabalones,宿务知名毒枭,据说2016年以前他是中米沙鄢的主要毒枭;2016年8月向警察投降;2019年4月,奎松事,其在朋友带着观看台球赛刚下车时被尚未查明身份的枪手击中头部枪杀)的余孽。

俩人还共同指证,奎洛萨在枪杀过程中充当联系人角色。

卡塔莫拉回忆说,2月10日晚7点左右,前同事奎洛萨打电话给他,问是否愿意以250000皮索的报酬去做一件“特殊工作”(Special Job,这个应该是圈内人的暗语,即“杀人”的意思);当时奎洛萨只说了要去抢劫某人,但并没有具体说是谁;直到行动前不久,奎洛萨才告诉了他上面的说法,还称巴林吉安夫妇的金库中存放了大约100万皮索的财物;奎洛萨还说,这事很简单,因为巴林吉安夫妇身边几乎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的斗鸡裁判。

卡塔莫拉说出了心底的想法,“当时心想,既然是毒品钱,那抢了也没关系。所以我回答说,‘好的,老板!’我还问了他参与的人都有谁?奎洛萨警长说,只有很少人,因为目标并不难搞。”



2016年8月,宿务毒枭弗朗茨·萨巴隆斯向时任菲律宾警察总监德拉洛萨投降时的情形。

2月12日,就在巴林吉安夫妇被杀的前一天,卡塔莫拉再次接到奎洛萨的电话称,让他去奎洛萨在塔利赛市达姆洛格社区(Dumlog)的家中,卡塔莫拉抵达后立即被告知将前往圣费尔南多镇。

奎洛萨告诉卡塔莫拉,他们这是去见他的同学、案件策划人埃纳德警长。

当晚9点左右他们到达时,埃纳德已经在停靠在圣伊西德罗拉布拉多教堂(San Isidro Labrador Parish)边的高速公路上的一辆多功能面包车内等候多时了。埃纳德离开了他的车,进入他们的车。在车内,埃纳德向2人讲述了目标人物的具体情况。

卡塔莫拉说:“埃纳德警长告诉我们,巴林吉安夫妇是被杀毒枭弗朗茨·萨巴隆斯的爪牙。他还说,这对夫妇之前有过与枪击事件有关的刑事案件,涉及某个‘卡诺伊’(Canoy)。”

这位卡诺伊,小编前文也有提过,即前任圣费尔南多镇长的弟弟雷·卡诺伊(Rey Canoy)。小编坚持认为,这位顺口提到的卡诺伊和即将来临的选举才是本案发生真实原因。


卡诺伊一家

卡塔莫拉说,之后埃纳德带着他们指认了巴林吉安夫妇的房子,随后原路返回。

2月13日上午,案发几个小时前,卡塔莫拉接到奎洛萨的电话,通知他需要对目标的家进行最后检查;当时奎洛萨还指示卡塔莫拉先去接一个叫“巴托”(Bato,值得一提的是老杜的亲信、参议员德拉罗萨的昵称也是巴托)的警察。卡塔莫拉后来确定“巴托”即为警察上士巴托巴洛诺斯(Junrey Batobalonos)。

稍后巴托巴洛诺斯打来电话,让卡塔莫拉在曼达维斯市蒂婆罗社区(Tipolo)的一家银行附近接上他。接上巴托巴洛诺斯后,他们一起来到奎洛萨的家。随后一行人再一次来到巴林吉安夫妇家附近观察情况。

午餐时间,奎洛萨打电话给埃纳德,告知他们已经到了圣费尔南多。当时,奎洛萨将他的手机设置为扬声器模式,这样卡塔莫拉和巴托巴洛诺斯也可以听到他们的谈话。



巴林吉安夫妇

埃纳德警长在电话中说,“今天是干脏活的好日子,因为是星期天,目标斗鸡结束后才会回家,你们可以在路上等着。”(特别解释一下,几乎每个星期天都是菲律宾铁定的斗鸡日)

之后,奎洛萨告诉卡塔莫拉和巴托巴洛诺斯,他正试着联系伊皮尔一起干。卡塔莫拉后来才知道,原来奎洛萨口中的伊皮尔就是自己在警察学校中的同学。然后他们就回家了。

伊皮尔证实奎洛萨在13日下午2点左右给他打电话,说辞和卡塔莫拉听到的一样,要对与毒枭弗朗茨·萨巴隆斯有关联的某些人进行外科手术式的行动。

伊皮尔说,接到电话时,他正在孔波斯特拉镇卡纳穆坎社区(Canamucan Compostela)家中。

伊皮尔最初认为奎洛萨打电话给他是为了监视萨巴隆斯的一名手下,只告知,他们将对圣费尔南多镇的某个“马露”(Malou,巴林吉安夫妇中妻子的名字,也是本案的主要目标)”展开行动。



巴林吉安夫妇的葬礼

一个小时后,伊皮尔按照奎洛萨的指示,来到了卡塔莫拉位于曼达维市的家中。然后两人一起开着卡塔莫拉的车辆,在宿务市曼贝林社区(Mambaling)和明兰尼拉镇(Minglanilla)先后接上了巴托巴洛诺斯和奎洛萨,直奔圣费尔南多。

卡塔莫拉供认说,他们再次来到巴林吉安夫妇房子附近,让伊皮尔下车“侦查”了一下情况;然后在该镇某处山地等待埃纳德的通知。

伊皮尔供认说,他听到奎洛萨在电话中与埃纳德商量如何抢劫巴林吉安夫妇金库的事情。

伊皮尔和卡塔莫拉都承认,在行动期间他们自行携带了枪支。卡塔莫拉随身携带了1支没有持枪证件的点45口径手枪;伊皮尔则随身带着他的警用枪支。巴托巴洛诺斯带来了一把短枪,但不确定是否是他的警用枪。奎洛萨带的是一把长枪。

卡塔莫拉后来说,事发后,出于恐惧,他将那把枪扔掉了。

当天下午大约6点20分左右,奎洛萨让卡塔莫拉将车开回到高速公路上。到达主干道不久,奎洛萨接到埃纳德的电话,告诉一行人,巴林吉安夫妇已经到家了。


巴林吉安夫妇中枪后流下的血迹

卡塔莫拉立刻将车开到了巴林吉安夫妇家门口。卡塔莫拉说,当时巴托巴洛诺斯、奎洛萨和伊皮尔带着他们的武器下车时,自己留在车里望风。

伊皮尔供述说,由自己和卡塔莫拉望风和警戒,而奎洛萨和巴托巴洛诺斯是与巴林吉安夫妇交谈的人。

卡塔莫拉说,奎洛萨和巴托巴洛诺斯走近房子阳台,在那里他们与一对男女交谈;几分钟后,4个人都走到了房子的一边;当他在车内时,他观察到屋内还有6个人;“距离有点远,当奎洛萨和巴托巴洛诺斯敲开门时,我听到他们自称军人”。

几分钟后,卡塔莫拉听到房子里传来枪声,随后伊皮尔突然闯进了他的车,奎洛萨和巴托巴洛诺斯很快也上了车;当他正要离开附近时,卡塔莫拉的车辆突然被子弹击中,而他的右手腕受了枪伤;他说,无法确定是谁开枪的。


卡塔莫拉驾驶的作案车辆

在迅速离开案发现场后,卡塔莫拉说,他将车辆开向圣费尔南多镇山区,从皮纳蒙加詹镇(Pinamungajan,宿务岛另一侧)驶出,途径托莱多(Toledo)和巴兰班(Balamban),然后穿过宿务中部高速公路(Cebu TranscentralHighway),把车开到了康索拉西恩镇的一个私人小区。

当他们到达小区的安全地点后,奎洛萨打电话给埃纳德,就他们刚刚枪杀的这对夫妇的身份与其对质。

卡塔莫拉说,自己听到埃纳德在手机扬声器里想奎洛萨道歉;埃纳德说,他确实隐瞒了部分信息,并告诉他们了女性被害者马露·巴林吉安是圣费尔南多镇某个社区的议员,在5月份的选举这种将要竞选镇议员。


作案车辆上的弹孔,应该是巴林吉安夫妇的儿子和保镖在追击时击中的。

卡塔莫拉还听到,巴托巴洛诺斯亲口承认他射杀了马露;而且,奎洛萨说,在彼得伸手抓住他的枪管时,开枪打死了彼得。

之后,奎洛萨将从巴林吉安夫妇那里抢来的钱分给卡塔莫拉和伊皮尔每人40000皮索。

卡塔莫拉随后将车停在了小区附近的一块空地上,4人各自分道扬镳。

2月14 日,奎洛萨打电话给卡塔莫拉约定,在康索拉西恩镇朱根社区(Jugan Consolacion)的一家餐厅与他和巴托巴洛诺斯会面。在餐厅,奎洛萨给了卡塔莫拉额外的75000皮索酬劳和另外 40000皮索修车费。卡塔莫拉说,这笔钱是埃纳德给的。因为伊皮尔当时不在餐厅,奎洛萨让卡塔莫拉将抢到赃物中的份额交给伊皮尔。

伊皮尔在他的供述中确认从卡塔莫拉手中收到75000皮索。

这2名警察都表示,他们在对巴林吉安夫妇的死亡感到良心不安后决定自首。他们在供述的最后都说,“我真的为我的所作所为感到深深的懊悔!这也是为什么我想帮助警方查明巴林吉安夫妇之死的全部真相。”


作案车辆上的另一处弹孔

照旧小编要评论几句。

在前文《菲律宾治安究竟怎么样,华人在这里安全吗?》中小编表扬了老杜,“他上台以来的这6年绝对是菲律宾治安最好的时代。”但有褒就有贬。镜子都有两面。所以,今天必须要批评一下老杜。老杜这6年,绝对是菲律宾警察权力最大的6年。同样也是警察滥用枪支、随意非法杀戮事件最多的6年。小编不用仔细想,随随便便就能举出10件8件警察涉案的恶性刑事案件。

除本案外,有争吵中枪杀邻居的(1、2、3),有轮奸女嫌疑人的(最后受害者和1嫌疑警察都不明不白的死了),有伏击枪杀市长的,有不同部门间警察枪战多人死亡的等等。


菲律宾警察大概都是这样想的

这些案件之所以会发生,追根究底就是因为老杜在毒品战争过程中给予了警察太多、太大使用枪支的权力。而且,因为过度的非法杀戮,警察们已经养成了“草芥人命”的习惯。指头一滑,子弹就射出去了。他们心底想的是,毒贩是可以随便杀的。而那天某个普通人得罪了警察,当然也可以被随随便便按上毒贩的罪名被枪杀。

相信如果细究的话,除了上面提到相对异常的警察滥杀案,被警察枪杀、几乎要到车载斗量地步的“毒贩”,他们真的就那么该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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