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马尼拉——罗纳德·伊格纳西奥 (Ronald Ignacio) 在 2008 年菲律宾护理热潮的鼎盛时期成为了一名护士，当时卫生系统中没有足够的工作岗位供成千上万新获得资格的护士使用。

起初，他很难找到工作，所以转而在农场工作了两年。伊格纳西奥最终于 2010 年在首都马尼拉的一家私立医院找到了一份护士的工作。

“但现在情况大不相同了，”伊格纳西奥说。

正如菲律宾护士努力应对微薄的工资、恶劣的工作条件和低护士与患者的比例一样，富裕国家也更加积极地吸引他们出国。

菲律宾的医院和卫生机构现在正努力留住最好的护士并填补新的职位空缺。

由于护士短缺，伊格纳西奥现在工作的医院的几个病房已经关闭。即使是急诊病人也得等几天才能得到一张床。

“专家护士——医院的命脉——已经接受了国外的工作机会，因为他们在这里的薪水不再与其工作相称，”急救护理护士伊格纳西奥告诉汤森路透基金会。

他说，如果没有高级护士的指导，新员工往往会在几个月后因为工作量过大和工资低而辞职，或者因为国外的工作待遇极具吸引力。

世界卫生组织 (WHO) 建议每 10,000 人配备 27 名护士。在菲律宾，每 10,000 人中只有 16 名护士。

卫生部表示，这个东南亚国家将需要额外的 127,000 名护士才能达到世卫组织的目标。

私立医院的初级护士每月收入在 P15,000（271 美元）到 P25,000（452 美元）之间，与新教师大致相同，但低于初级警官。但这与美国 3000 美元和英国 2000 英镑（2530 美元）护士的平均月薪相去甚远。

“你为了成为一名护士而学习了四年，努力工作获得了执照，却得到了一份不能再称为生活工资的工资。正义在哪里？伊格纳西奥问道。

护士受到工作机会的诱惑

自 1950 年代以来，海外护士寄回家的钱一直是菲律宾经济的一大收入来源。根据倡导组织菲律宾护士联合会的数据，到 2021 年底，菲律宾超过 900,000 名注册护士中约有三分之一在国外工作。

护士的汇款每年为经济带来约 80 亿美元的收入，约占所有汇款的 25%，合计约占国内生产总值的 9%。

卫生部表示，到 2022 年底，约有 17 万名护士在该国的私人和公共医疗机构工作，而超过 29 万名持照护士已离开并从事其他职业。

尽管国内存在短缺，但菲律宾并未被列入世界卫生组织的医护人员短缺国家名单。不鼓励外国雇主从名单上的国家招聘护士。

菲律宾护士联合会秘书长乔斯林·安达莫表示，疫情过后，进口国的招聘做法变得更有创意。

她说，德国招聘人员提议在学生获得护士资格之前资助他们，并重新安置他们和他们的家人。

“谁会拒绝这种提议？” 安达摩问道。

德国驻菲律宾大使为她的国家在国外招聘护士的计划辩护，称其为“巨大的成功”。德国发展机构表示，该计划“考虑到了那些训练有素的护士过剩的国家。”

国际护士理事会（一个护士协会的全球联合会）的首席执行官霍华德卡顿感到震惊的是，即使是菲律宾的卫生官员现在也“表达了对国内短缺的担忧”。

印度和菲律宾是英国外国护士的两大来源，英国正在寻求填补其国家卫生服务的人员短缺。

“英国希望从中招募的许多国家已经出现更严重的短缺，这意味着当他们失去护士时，它确实会对这些国家为本国人民提供医疗保健的能力产生不利影响，”说卡顿。

卡顿说，即使政府间协议允许从某些国家积极招募人才，“这并不意味着它会自动补偿来源国所遭受的损失。”

让·佛朗哥 (Jean Franco) 是菲律宾大学政治学教授，研究亚洲的护士移民问题。她说政府间协议可能有助于制定道德招聘标准。

然而，她认为他们中的大多数“只是真正专注于促进招聘”，并且往往缺乏减少菲律宾人才流失影响的规定。

“政府真的在监督这些双边协议吗？也许我们需要通过提高透明度以及与菲律宾护士工会和移民团体的合作来加强他们，以确保他们的担忧得到解决，”她说。

护士要求更高的薪水才能留下

菲律宾总统小费迪南德马科斯表示，该国正在“与世界其他国家竞争”护士，应立即解决移民造成的短缺问题。

卫生部支持年度海外部署上限，限制可以在国外工作的护士、医生和其他医务人员的数量。

佛朗哥说，拟议的上限是“一项阻止他们出国的不健全政策，因为它侵犯了他们出差上班的权利。”

她说，如果条件仍然很差，而其他国家提供更高的工资，菲律宾将继续失去护士。

护士工会正在推动一项法案，将护士的起薪提高到 50,000 比索，尽管政府仍欠约 20,000 名私人医护人员超过 19 亿比索的流行病津贴和福利。

佛朗哥说，政府应该做的是照顾像伊格纳西奥这样的护士，尽管他们提供了出国工作的机会，但他们还是选择了为国家的卫生系统服务。

伊格纳西奥敦促菲律宾政府通过改善条件向世界表明护理仍然是一个有尊严的职业。他认为像他这样的护士永远不应该离开这个国家养家糊口。

“这是我们培养新一代菲律宾护士的唯一途径，他们的职业生涯不依赖于外国土地，”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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